李宝嘉在现在只感觉精神恍惚,眼睛晕的看都看不见。
那边黄夫人听了消息也急了,李望德昨夜在她这过的夜,也听见了这动静,他皱了皱眉头:“明日就是花灯节,她今日病了?”
黄夫人急着要去看她,李望德今日也不上朝,因为担心明日花灯节状况,便也去了。
两人齐齐踏入李宝嘉的小院子,大夫已经在给她看诊,大夫摸了摸胡须:“小姐是感染了风寒,吃两幅去风寒的药,这几日好好养着便是了。”
李望德道:“可影响明日的花灯节出游?”
黄夫人在旁边连连抹泪:“那甚么劳子花灯节,不去就不去了,能有嘉儿的身体重要吗?”
花灯节对于未婚女儿们确实是个很重要的节日,但要举行的活动颇多,也着实累人。
那大夫考虑了一番道:“不要进行太过激烈的活动,莫吹风,也是可以的。”
李望德放下心来,大夫开了药方便退下去了。
李宝嘉此刻虽然难受着,但她还没忘了今日的正事。
她状似难受的扯了扯衣裳,红着脸蛋气若游丝:“父亲……”
黄夫人连忙过来扶着她的手,李望德也看过来。
“我看见青楼着了好、好大的火……还看见好多银子,好多人拿着武器进了隔壁御史的家里,实在、实在太可怕了。”
黄夫人拿帕子擦了擦她额间的汗:“这孩子怎么说胡话了。”
李望德也没把这话当一回事儿。
李宝嘉说话断断续续:“我还看见二叔也出事儿了……我们家也和御史大人家一样……我好害怕。”
李望德闻言道:“别胡思乱想了,这等事是不可能的,安心养病,明天可不能缺席。”
说完就大步走了。
他来的快走的也快,但李宝嘉却放心了下来,她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黄夫人为了不打扰她睡眠,吩咐小桃看好她,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李宝嘉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再完全失去意识前,她有些懊恼的想道:看来完全高估了自己的体质,身体竟差成这样,这可比她设想的严重多了……
而就在李宝嘉昏昏沉沉的时候,逸仙居里的赌坊里面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
此时秦永展已经赌红了眼,身上的银票已经被输的精光,他的压力越来越大,甚至烦躁的扯头发。
赌坊四周用黑布封了里面密不透风,只点了几只烛火,这也导致里面的赌徒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忘了时间,只沉浸在这一方赌桌里。
因为密闭性太强,里面有些闷热,不少人都汗流浃背,但他们仍然兴奋不已,秦永展更是如此,他刚刚输了自己的所有家当,此时只想一股脑儿全部赢回来。
他双目充血:“再来!”
朱娘却很遗憾的告诉他:“秦公子,您筹码又没有了。”
秦永展一愣:“怎么会又没有了?我刚刚才赊了五十个筹码!那再继续赊!”
朱娘道:“可是……您已经赊了很多了……按道理不能再赊……”
还没等他回话,她又话风一转:“不过……您是秦家独子,秦家的就是您的,您也可以用来换筹码噢。例如宅子、铺面、甚至于丫鬟卖身契……”
秦永展双手紧紧的握着骰子:“那就换!给我再换五百个筹码!”
朱娘笑着转身道:“再给秦公子拿五百筹码来,再把画押纸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