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部分人并不会直接赠予对方手帕或珠花,因为被拒绝了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男子暂且不说,对于贵女们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了,前年花灯节扬州刺史家的大姑娘给暨南世子递手帕,对方没接,今年这事儿还在贵女圈里被笑呢。
弄的那个姑娘当年羞得直接匆匆忙忙地就定了一门亲事,几个月后就匆匆嫁了人,发誓再也不来这什么劳子花灯会。
因此一般男女都是已经两情相悦,或者确定互有意思,才会以珠花帕子相赠,相当于确定心意的意思。
李宝嘉倒有些兴意阑珊:“我倒不是很想去,感觉也没什么可看的。”
主要是花灯节算是本朝一个顶重要的节日,除了除夕跨岁就是它了。
每年花灯节,太子殿下都会登宫门,在城门口撒石榴金蕙以昭民意,祈求上苍赐大昭国子民多子多福,繁衍昌盛。
自从嫁入东宫,就是她和太子一起举行这项祈福活动。每年看着城门下人山人海,再惊奇也是腻歪了。
李佳瑛奇道:“你往年不是最期待这个节日?怎地今个儿却是突然不稀罕了?”
随即又道:“难道是上次真和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李宝嘉这时已经吃饱了,正有些无聊地戳着碗筷,听到这话一愣:“上次我们并没有闹别扭……这话姐姐从哪听来的?”
李佳瑛道:“我是听知州夫人说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道殿下还骂的你哭着出来呢。我是不信这事儿,殿下何等如玉的神仙人物,怎么会骂你一个小姑娘,给你脸色看?”
京城的贵妇们平日也无甚多事做,不过也是去去宴会,评评花,喝喝茶,闲余之时和那乡井妇人也无甚区别。
八卦一向传的飞快,道是三人成虎,压根没边儿的事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就是不知道她那个小心眼儿的二娘秦氏有没有在其中推波助澜。
但这样儿也好。
她这辈子并不想再和太子扯上关系,在外人眼里他们关系越是不好,对她来说就越有利。
于是她道:“是有些不愉快,我从前也是听了些唆使,觉着自己是铁板上定钉的太子妃。但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太子无意于我,我也不必痴缠,大路朝天罢了。”
李佳瑛这会惊了一阵才回过神:“这……太子无意你?怎么会……况且这不是你们俩单独的事儿,大伯知道这事儿吗?他是铁了心让你当太子妃的。”
李宝嘉道:“这事儿还能有假,太子喜欢的是苏府的苏如慧,下次宴会要是有人问姐姐,你尽管说就是了,太子妃最后定是她呢。”
其实她也有点小小的恶趣味和报复心,上辈子她偷偷摸摸躲在后边儿,还怪她抢了她的位置,那这辈子就让她当个光明正大的太子妃,两人可劲儿去恩爱吧。
李佳瑛皱了皱眉头:“这话是太子亲口说的?可…可这苏府……她父亲不过是个三品尚书令,若是真当太子妃是有些不够身份的……”
李宝嘉打断她:“只要太子殿下喜欢,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况且三品尚书令,那也是有实权的。我父亲虽是一品太傅,在学子中有些威望,不过全凭圣恩,我这家世也没比她好哪儿去吧。”
李佳瑛还是皱着眉头显然对于刚刚的话还没消化开来。
李宝嘉道:“快别说我的事儿,说说你吧,佳瑛姐姐。”
李佳瑛肉眼可见地有些僵硬:“我?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