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不管席九说什么,继续握着剑要破光能罩。
席九下意识想阻拦他,手触碰到光能罩全是电流。
她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可再这样下去,沈悸,樱樱,包括洛桑和沈风在内,都会死的……
“砰!”
旁边,温西烛和宁不言的对轰有了结果。
宁不言今天本就受了重伤,跟温西烛打就是强弩之末,没出几下,就被温西烛踹飞出去。
温西烛手中炮枪抵着宁不言的脑袋,冲着跟席泽他们打的正激烈的宁邵勋喊,“宁邵勋,再不住手,你儿子就没命了。”
擒贼先擒王。
席泽跟花十里几人打着配合,全力进攻想抓宁邵勋,可宁邵勋就躲最后边,拿属下当人形肉盾。
听见喊声,也就看了一眼。
温西烛挑眉,“看来你父亲真的很不喜欢你。”
宁不言身上伤口又都裂开,躺在地上,疼的起不来,棱角分明的冷俊面孔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一片死灰,“我在他眼里,从来都只是一个机器罢了。”
他出生就是天隐少主,宁邵勋跟盛秋娴也没有其他孩子,他是天隐的独苗继承人。
可从他有记忆起,宁邵勋就没有抱过他。
也没关心过他。
天隐有那么多人,可宁邵勋偏让自己的亲儿子去做迦南学院内部的监督者。
他当年才三岁。
三岁!
三岁能做什么?
也就才刚会说话走路,刚会自己拿筷子吃饭。
他却被宁邵勋当做工具,扔进迦南学院。
试问,有哪位亲生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还有他的母亲。
他在迦南学院长大,习武,要不是天隐在迦南学院的其他监督者一直照顾他,带他常大,一直给他传递宁邵勋的指令,给他传输他的责任和使命……
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
母亲给他唯一的自由,就是把狼戒给了他,让他可以自主的选择未来妻子。
十八岁那年,他成年,他在迦南学院待的第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他从来没回过家,没见过父母。
连通讯都没有。
只有一个中间人,在不断的传输着话语。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找温西烛换了个愿望。
回家。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回家。
他就算被养的性格冷漠,对爸妈也有期待幻想。
可回到家后,迎来的不失爸妈的惊喜。
是盛秋娴的大惊失色和惶恐。
是宁邵勋的愤怒和惩罚。
他家门口都没站稳,就被亲生父亲鞭打了一顿,带着一身血淋淋被扔回迦南学院。
那时候,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做的不好。
他拼命练武,努力做好每一件宁邵勋安排的事。
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事情做的再怎么好,宁邵勋从没夸过他,从没多看过他一眼。
宁邵勋眼里只有自己,和盛秋娴生下他,仿佛只是为了让天隐有个继承人,让他自己有个当做武器的工具。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可没有答案。
对他而言,父母的爱就是他的痴心妄想。
宁不言知道席知启和素溪那件事情。
他并不喜欢席九。
他也知道宁邵勋不喜欢席九。
他选席九,除了他看上席九的强横实力之外,还有就是想跟宁邵勋作对。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问宁邵勋和盛秋娴,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杀了我吧。”
宁不言对温西烛说了一句后,闭上眼睛。
“想死啊?”温西烛挑眉,看了眼席九,淡笑,“你还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