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
席承连她的亲四哥,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多去陪陪他?
她陪他个脸!
席九也不想跟他辩论什么,手指门口,“出去。”
席承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就真的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
旁边于贺骞跟沈悸两个看戏的。
席九目光阴冷:“你们也滚出去。”
于贺骞撇嘴:“吓唬谁呢?”
沈悸低低咳嗽了几声,看着杯子里的水,到底没喝,神色恹恹:“如果九公主拿不出玉佩,可以拿银石来替。”
目的,果然还是核心。
席九偏了下头,笑的玩味:“沈太子拿的起来吗?”
说起这个,于贺骞还是好奇,银石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席九手里。
他盯着眼前这九公主打量。
难道说,被鬼上身?
还是说,席九都邪门到玄幻的地步了?
他脑袋凑近沈悸,小声问:“你不好奇吗?”
沈悸没理他,只望着席九,桃花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冷恶,“你以为席家能保你多久?”
席九在桌上揪了个葡萄扔嘴里,腿搭在椅肘上,恣意不羁,吊儿郎当的很。
“保不住那天,沈太子骨头估计都成灰了吧?”
“咳咳,”沈悸低咳,看着她:“你不是席九。”
昨晚刚被孟澈科普完蓝星,席九自然不会傻的承认,歪了下头:“我不是难道你是?”
眉目精致好看,还带几分俏皮可爱。
敛着玩味的讥笑。
于贺骞幽幽叹息,这美色,怎么就是个灾星呢?
也不知道沈美人儿怎么想的,一大早就来见这个晦气。
沈悸身子微微后仰,面上毫无血色,一派弱柳迎风,咳嗽声里都带着虚弱:“听说九公主昨晚遇刺,我很担心。”
担心?
席九嗤笑:“沈太子担心的是我死没死吧?”
沈悸一声轻叹,薄唇微耸:“可惜了九公主还活着。”
“让你失望了。”
“是有点。”
“……”
坦荡的,让楼梯上站着的白秋嘴角抽搐。
这俩人的对话,真是永远都让人猜不到下文。
席九懒得再理他,下巴朝门口一抬,眸光清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以前的未婚夫,虽然最后罪魁祸首是他。
最起码,他平时人是温柔对她又好的。
让人舒服。
眼前这个,看表面美的像是个仙人。
张嘴闭嘴的,却都是想让人给他两刀。
两人,相看两生厌,态度都好不到哪去。
“东西就先让你保管,”沈悸缓缓起身,不紧不慢的往外头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拿出来。”
席九晃荡着脚,嗤笑:“下辈子你都是做梦。”
沈悸侧头看她一眼,鼻子里哼了声气。
席九唇角冷勾:“樱樱。”
樱樱走出来:“是。”
席九声音仰高,懒洋洋的:“把他们坐过的椅子,碰过的东西,全扔了,屋里消毒。”
赤裸裸的羞辱。
刚走到门口的于贺骞一个趔趄,“沈美人儿,这你能忍?”
沈悸脚下没停,神色不变,瞳仁漆黑如墨。
敛着无尽阴鸷。
“沈公子。”
刚出城堡,走了没几步,突然又被人叫住。
席承推着轮椅过来,很久没修剪的头发堆在脖子里,带着冷意:“小九虽然名声不好,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折辱的。”
于贺骞愣了下,挑眉:“如果我没记错,被折辱的,好像一直都是我们沈美人儿吧?”
席承淡淡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