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柠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叶宁红了眼眶：“你哭什么？我欺负过你这么多次，可都没见你哭，真不像话。”

她忽然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了想法吗？”

林语柠怔怔地摇头。

“江年。”叶宁薄唇轻言轻语，“你似乎很信赖她。”

就像当初…信赖自己一样。

“讲句真话，我觉得你不配。”叶宁轻蔑地笑道：“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帝都首富江家的女儿，而你呢，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私生女罢了，何德何能会被她护佑呢？”

她说着，又矛盾般的露出真诚的笑：“可我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可下一秒，她眼中闪过阴狠，语气轻飘飘地，像是蓄势待发的毒蛇。

“许久不反抗的你，终于也露出了獠牙，不是吗？你明明有能力，却故意被欺负，怎么，觉得这样所谓的自我救赎好玩吗？”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叶宁沉默片刻，苦笑道：“我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

林语柠上前几步，踌躇再三，轻轻抱住她，浅笑依偎：“这真的不像你。或许你是对的，我不该逃避，是我太天真，以为这样就能解决一切，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最后，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件事，改变了你，也改变了我。”林语柠道：“我们都回不去了。”

叶宁微微僵了下，抽了抽鼻。

两人抱作一团，心里都明白，从此以后，她们…真的就是陌生人，相见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