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悦把目光落到温元白脸上,他的额头一片白净。
难道那个黑衣人真的不是温元白?
可那双眼睛看起来就是温元白,尤其是那声轻笑。
“这算是水云宗的事情,我如何说。”温元白淡淡地开口道。
“不必如此作态,不是说没有丢东西吗?何必一定要查须弥袋,还是你们水云宗根本就没有说实话,到时候随便做点手脚,我岂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与不是,还请郁公子交出须弥袋一探便知。”高辛杰寸步不让。
谷晓雅急得一脑袋汗,想劝,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郁承悦拿出须弥袋,高辛杰正准备接,他又缩了回去,“今日之事,郁某记下了,只是,这须弥袋打开没有你们要的东西,该当如何?”
“自当由郁公子定夺。”高辛杰说道。
郁承悦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一介散修,能将水云宗如何若是这须弥袋中没有你们要的东西,立刻安排船只让我走,否则,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找水云宗讨个说法。”
“这……”高辛杰的眼神闪了闪,觉得郁承悦这么说,肯定里面有不可见人的东西,只要查出里面有一点不妥,便立刻会将人拿下。
“好!”谷晓雅一口应下,“若是这须弥袋里没有水云宗要找的东西,我便做主让你离开。”
郁承悦笑道:“谷姑娘说的可作数?”
“自然作数,虽拜入曦和剑派,但我还是水云宗宗主之女,这点还是可以保证的。”
“好!”郁承悦将须弥袋拿出来,抹掉上面的灵力,交给高辛杰。
“得罪了。”高辛杰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时间,满屋惊讶。
里面贵重的没有,倒是有几口箱子,打开来里面全是做好的衣服,料子放在凡人里也平凡得很;另外还有一盒金子;其他都是些小玩意,再来就是吃的。
“这只烧鸡倒是你们水云宗的,不过是厨房里的小修士做主送给我,你们不会连只烧鸡都送不起吧。”郁承悦挤兑道。
“对不起啊,郁公子,都是我大师兄他……”谷晓雅觉得很难堪,如果龙牙藤还在的话可能他须弥袋里最贵重的东西了,可是在寿宴上送给父亲了。
“谷姑娘不必多说,之前承诺送我离开可还作数?”
“作数的作数的,要不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你,你每天不是还得睡觉吗?”谷晓雅有些尴尬地笑道。
“谁知道明天一早水云宗又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然后找到我头上来。”郁承悦压过高辛杰手里的袋子将东西都装好,再次印上灵力,将外衣一裹,“现在就走吧。”
谷晓雅有些难过,“好吧,我送你去渡口。”
高辛杰一无所获,可是之前那人消失时,灵力确实是在这个方向,曦和剑派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只剩郁承悦了;真就那么巧,临枫苑解散了,就剩他一个人?
“站住!”高辛杰喊道。
郁承悦已经走到了院子,因为这一声又停了下来。
“水云宗还想干什么?”
“大师兄,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这大半夜的,爹爹就让人你这么为难客人的吗?”谷晓雅也开始生气了。“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高辛杰看了一眼曦和剑派的人,说道:“既然这里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说了。九星紫珠玉确实丢了。”
“九星……紫玉珠丢了?”谷晓雅满脸不可置信,下意识看向郁承悦。
曦和剑派的人更是惊讶,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丢了,难怪谷宗主不肯在寿宴上坦白。
“怎么会?那里不是霜天蚺守着,怎么可能被盗了!”谷晓雅曾经听父亲说过,别看他们水云宗的秘室无人看守,但是能从里面来去自如地在这修真界也没几个。
就算过得了前五重机关,也过不了霜天蚺这一关;所以秘室里,霜天蚺才是最关键的守宝妖兽。
“霜天蚺不知何原因,在塌陷的机关道里昏睡。”说起来这个,高辛杰差点被谷靖云一掌打死。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能克制霜天蚺的东西,可它却实实在在地昏睡在机关道里,至今未醒。
“这怎么可能!”
“呵。”郁承悦再次嘲笑道:“高修士,所以你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编出来个上古神器被盗的谎话,这世上除了你们水云宗,见过九星紫玉珠的有几个?我是有本事过得了你们设计的机关道,还是能让霜天蚺昏睡?”
“不行,我得去问问爹爹。”谷晓雅跺了跺脚,又停下道:“大师兄,你得罪的郁公子,合该由你将郁公子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