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齐了,舒锦玉并没有急着营业,她一边在古代酒楼管理的基础上完善了管理制度,一边抽时间培训管理层。
不是江晚舟看不起馒头店之女,实在是现实就是如此,他好奇混在管事之中听她讲什么,以为舒锦玉只是随便讲几句场面话,没想到她竟讲的非常具体,具体到他甚至都听不懂。
经营生意很老道呀!
讲课结束,江晚舟跟在舒锦玉身后,“你竟真懂生意?”
“我出生在生意人家,怎么不懂?”舒锦玉心很虚,面上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们家馒头店要……”
舒锦玉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天赋异禀,以前没有机会发挥,所以现在一鸣惊人,江公子,请别跟个长舌妇一样唠唠叨叨,小心娶不到婆娘。”
“我会娶不到婆娘?喜欢我的女人都排到江北了。”江晚舟那叫一个气啊。
莫非衣深沉双眼噙了一抹笑意,瞄了他眼,“还不走?”
温润江公子生生被舒锦玉气成了河豚,叉腰站在那里久久没动。
他不走,莫非衣跟上了舒锦玉。
一男一女。
一高一低。
枊荫夹道,背影双双。
突然舒锦玉感觉肩头被什么触到了,她转头,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拂过,“你干什么?”
“有片叶子。”骨节分明的手指里捏着一个落叶。
“谢谢。”舒锦玉客气假笑,转头走人。
落叶在手指中转了一圈,被莫非衣扔了,他负手跟上。
光影斑驳,二人徐徐而行,美如诗画,看得江晚舟剌眼的很。等等,那负手而行的动作咋那么像某个人呢?
裴记酒楼一直到一个星期以后才正式开业。
一个月前,裴记酒楼还吃死过人,虽然官府最后查出是食客同伴下手,但是已经给裴记酒楼抹上了不好的阴影。
这次开业会有人来吃吗?
梅林县城内个个暗暗望着裴记酒楼,十天前,裴记招满员工,却大部分都是外来谋生的人,他们只求有机会找到事做,那里还管什么晦不晦气。
可是来酒楼吃饭的,除了行商路过的,大部分都是本地豪绅,如果他们不来吃,裴记酒楼还开得下去吗?
江晚舟也看着,裴记酒楼经此一挫,还会有人来吃吗?裴墨小媳妇能重振酒楼吗?
很多人都道白手起家难,殊不知守业、推尘出新更难,该走的路别人都走过了,后来人想要超过先人,没有过人的能力与创意很难再进一步。
春杏跟着舒锦玉视察了一遍三层酒楼,一切就绪,就等有客人上门吃饭,她不时朝门外看,“小甘哥,怎么还没到?”
栀子看了眼少夫人,三天前,少夫人在保证自己不逃跑的情况下把甘遂支出去,不知是什么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
太阳当空照,昝示快午。门童顶着热浪,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