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少的乡下巫女不断喃喃道:“平安京好可怕……平安京好可怕……”
贵女捂着嘴窃笑着。
只有心思简单的小巫女道:“宫水前辈不是说明天就能找到生魂是谁吗?现在这样浪费时间好吗?”
宫水真一僵硬地转头看向翠子,好半天才说:“平安京好可怕。”
葵之上笑得更畅快了。
翠子拿着弓敲了敲宫水真一的脑袋道:“该干正事了,宫水前辈。”
吃痛的宫水真一捂着脑袋道:“知道了!”
“咳咳咳……”宫水真一清了清嗓子道:“虽然这个办法很残暴,而且受害者现在也没有那么罪孽深重了,但是果然还是这个办法最简单最方便。”
翠子附和道:“是的是的。”
将手指捏得咯吱作响的宫水真一恶狠狠地说:“把那位源氏之君好好折磨一顿吧!”
葵之上轻咦一声道:“这不大好吧?他虽然被赐了臣性,但到底是当今天皇的爱子,身份尊贵,万一牵连到父亲大人就不好了。”
乡下巫女气势汹汹地道:“怕什么,拷问又不是只有肉、身受刑才能得到结果,我有的是手段让他看起完好无损但又生不如死,而且事后封口又不难。”
小巫女想了想,赞同道:“他的荒魂之光(勇气)太过黯淡,问题不大。”
见面前的巫女们磨刀霍霍向猪羊,而猪羊竟是被平安京的姬君奉为完美情人的源氏之君,葵之上一时失言。
好一会,身体还是非常虚弱的葵之上轻声道:“还真是羡慕你们啊。”
没有家族的压力,也不用因为是女子而被世俗限制,拥有着众多女子完全不知道也不理解的自由呢。
曾经用宫水真一身体奔跑于山林之间的葵之上眼中划过落寞。
神经大条的宫水真一一心想着蹂、躏渣男的法子,完全没听到葵之上的轻声细语。
比宫水真一细心的翠子伸出手,握住了葵之上细瘦的手。
巫女是比寻常女子更为自由,但是与妖怪之间的战斗并不会因为你是气力更小的女子而得到优待,反而妖怪们更喜欢去猎杀巫女。平凡的生活,也是不少巫女的一种奢望。
当天夜晚,留宿于左大臣府邸的光华公子倚窗而坐,他的心乱作一团,一方面舍不得六条御息所,另一方面又愧对葵之上。只觉今夜漫长无尽之时,葵之上的随身女侍前来送上慰问。
光华公子搂着倾慕自己的女侍,沉湎于男女之事,以此来忘怀心中愁苦。
因为用双手替翠子遮挡靡靡之音,而被迫听床的宫水真一生无可恋。
等到乌云遮住下弦之月,屋中男女都沉沉睡去,宫水真一与翠子相视点头,两人便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屋中。
趁着夜黑风高,第一次做绑架之事的宫水真一与翠子竟然很是顺利地将源氏之君掳走了。
披着一件单衣,头被布料遮住,四肢都被绳子牢牢束缚的高大男子,被童男童女们运到到了空荡荡的院落之中。
艺高人胆大的宫水真一掀去了源氏之君的套头,她:“老实交代,生魂是谁?”
养尊处优的光华公子何曾被这般屈辱地对待,他目中惊惶,发出了呜呜呜声。
“宫水前辈,”翠子提醒道,“你忘记把抹布取下来了。”
宫水真一一阵尴尬,替光华公子将嘴里的抹布去了出来。
得知嘴中竟是抹布的光华公子顿时花容失色,干呕起来。
“现在可以说话了,你最好快点交代,不然我可就要用些极端手段了,就你这样的,我敢保证撑不下几下!”
虽与六条御息所不复浓情,但心中依然给她留了一处,光华公子摇头拒绝。
“那就别怪我了!”宫水真一抱胸道:“童男童女!用羽毛搔他的脚底板!”
领命的童男童女,一人拿着一根羽毛开始了“严刑拷打”。
在“哈哈哈”的笑声中,光华公子面容扭曲,但依然抵死不从。但是,他的坚持在新的童男童女加入下土崩瓦解。
身上所有要命的地方都被羽毛骚扰,自己颜面丢尽,更有两名女子在旁边吃着西瓜,光华公子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说!我说!”泪涕泗流的光华公子自尊心崩溃了,他嚎叫着说:“是六条!六条御息所!”
翠子吃了口西瓜道:“他招了,要停下来吗?”
吐完嘴里的西瓜籽,宫水真一不慌不忙道:“不急,我还有别的要问。”
“六条御息所与你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包庇她?给我详细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