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话不投机的人,今天大家说话总被刺卡到,不过这次不是我,是陈萧冬。张琪场不到五分钟,就和他争执起来了。
张琪的分贝越来越高,我不明白她怎么有胆量在陈萧冬面前这么狂,几乎是在吵架骂街了。吵架很无趣,况且只听到张琪骂人,又听不出个逻辑。我想若不是陈萧冬和她之间隔着距离,这时候一定已经动了手,于是也开始警觉起来。
张琪的头发有点湿,灯光黯淡,我也没太在意,直到有液体从她的齐耳短发滑到后颈。我站起来,想不起她的名字该怎么叫,喂,别再闹了,我说。
“舅子,我们送她去医院,她流血了。”看我举动不对劲,舅子、闻雅也凑过来,这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张琪头顶冒出暗红血液,已经染湿了成片的头发,因为角度问题,刚才我们都不大能注意到。她还在指着陈萧冬漫骂,冲动的劲头似乎不知道自己在流血,但是我知道芝溪县城从来没有出过这样一位大姐大。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陈萧冬在桌霸杯子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其它阴暗的角落里还有人站起来。陈萧冬冲过来对着张琪照面就挥拳,我帮忙格了两下,叫他算了,张琪却不依不饶,在身后冲过来往陈萧冬身动拳脚,我无奈又得反过去挡她。闻雅在叫着别打了,我叫舅子,舅子站着谁也不帮。
陈萧冬的老婆拉住了他,江勇又冲过来。这是个看眼神就知道打架厉害的人物,我还没来得及分身,他已经有两拳落到张琪身。还没到江勇站定位置发挥出力气,我从侧面把他抱住,他用肘磕我,要挣脱,吼着逼我放开。
“舅子!帮忙!我力气没他大,拉不住了!”我以为舅子能帮一把,他却走远了。
开个玩笑,如果张琪有闻雅、枫茗和井雨那样有吸引力的话,我就当场打架逞英雄了,虽然很清楚江勇后边还有很多人在场。但是张琪没有,用我的标准漂亮都算不。
我也不想得罪江勇,尽量保全大家的面子,就抵了一下他的膝关节,趁他往一个方向要挣脱的时候,顺势使力,一起滚到地。地湿腻腻的,江勇又发了几次力没挣脱成功,就躺在那里,头朝着天喘粗气。我站起来看看情况,骚动已经平息下去了。小桨,陈萧冬的老婆,中学我的邻桌,和她的姐妹们护住了张琪。
过了几分钟江勇都还没起来,看看他找不到焦点的眼神,才知道原来已经醉了。闻雅想扶他起来,拖不动,我也去帮忙,很费劲才放到了椅子。
闻雅和我开始回忆起张琪受伤的过程,张琪和陈萧冬争吵的时候,陈萧冬向她猛地扔了个东西,我当时以为不是樱桃就是苹果块,砸到她头没看出她有什么反应。闻雅猜是不是杯子,茶缸之类,我觉得好象没那么夸张,不然当时应该看出来了。后来听人说是打火机,金属的进口打火机,据说很昂贵的,于是后边几个人趴着在桌子下边帮忙找。
舅子来背张琪去医院,我跟去付钱。缝了几针,舅子从头至尾把她抱得死紧。安慰女人这种事他做最合适,长得帅,肩膀又宽阔。
我历史碰女孩手的次数很少,记忆中有三次。一次是99级新生来了都大家一起爬山,有人到了陡峭的山崖走不动,那是被迫的;还有一次挨到女孩的手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老师叫回答问题我伸左手同桌伸右手,于是碰到,那是偶然的;除那两次外高二的时候有次是打赌,那是恶作剧。
所以对我来说送张琪去医院比打架要难。
最后小桨安排张琪住进了宾馆。我满裤子都是血污和红酒,不想这样回家惊动父母,就和舅子翻墙回了他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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