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和铁托一起暗恋的98级彭霞靠的成都气象学院,可能因为这个时候名字没有后来的信息学院那么好听,据说彭霞那段时间出入都很低调,冷冷的样子,被校园男yin们称为“冰雪美女”,估计她对本校的同学是一个都看不了。铁托在读川师大,有些摩拳擦掌;杜冰在北京,也跃跃欲试。
江傻在大学已经没有人叫他江傻,因为他进学校在本班考分绝对值第2名,超过录取线的相对值第1名。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已经不能造成任何成就感,所以对学习提不精神。
“江雪冬!高考结束这么久了,你还半夜写作业!”凌晨四点,班里的同学出来厕所,看江傻把桌子拖到水房外边借光写作业。
“不是作业,是写信。”
“哦,想家啦!”
“写情书。”
“我靠,情书能写到凌晨四点。我看写了多少?”同学甲提着裤子过来瞅。密密麻麻七页纸,字迹有些潦草,江傻正在工整地象练书法那样抄下来。
“是不是次来那个校花啊,你还真痴情。”
“不是她,是在家乡的师妹,叫枫茗。”
“枫茗?”这个名字和江傻的说法把同学镇了一下,凭他的想象力想不出来能有人比长得象游戏《心跳回忆》里诗织的女子还漂亮的人。“那得有多漂亮?”
“感情,不是用漂亮来衡量的。”江傻头也不抬地继续抄写。
他写这封信的原因是这几个月,他常梦见三个女子,一个是克兔,一个是和自己同在公关协会的礼仪部长邱楠,一个是枫茗,弄得自己思绪很乱。有一天他想起个好点子,就是把三个人的名字刻在墙,醒来的时候记得梦见了谁,就在名字后边划一笔,结果时间一长了,枫茗的名字后边跟了十来个“正”字,克兔和邱楠则只有两三个。
于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
该跟枫茗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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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月大二寒假
江傻又回到赤城。
枫茗儿在读高三,寒假补课。
晚自习时间,江傻叫铁托当助手,到了新教学楼北的土坡。这个时候从教室里往窗户外看通常只有外边的漆黑和教室的反光,所以江傻可以靠近一些高三所在的楼层而不被发觉。“找到了,”江傻小声说,“帮我拿一下背包。”
江傻用摄相机拉近镜头,可以看到枫茗正在教室里考试。一头短发,粉色的风衣,还是喜欢嘟哝着嘴,好象要向帝撒娇。
铃响收卷时间到了,枫茗儿跟后桌的同学交头接耳,然后几个同学都赶紧在卷子填答案,看来是在互通有无。“这可不是好兆头。”江傻心想,一般平时小考结束总多加一点分的,大考会相对滑落一些。“很漂亮,是我喜欢那种。”江傻自顾倒带重放欣赏。
晚自习下课了。江傻把背包交给铁托,还是那条放学的路,跟着枫茗回家。
到了无人的转角,江傻紧追了几步到她身后轻声唤道:“枫茗儿。”
“恩。”枫茗头撩着头发回头,好象早注意到了身后的江雪冬。
“你记得我们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