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个锤子记!”郭母不满嘀咕,还挺有悟性一眼看出来这次“带头说话”的第一罪名落他头了。
“想不到,我看你一向都很低调。”江傻把手搭在郭母背安慰。
值周干部又回头,排球副攻手,朱成君。
班干部调整把江傻儿的副团支书卸了改任宣传委员,同时增加了个纪律委员,就是朱成君同学了,恰好又轮到他值周,要负责把班级不受纪律的同学记录下来报告老师。新官任才三天,就把班长杜冰跟江傻聊金庸\/
排行榜给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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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学校排球联赛的时候,江傻当主力二传,喊“背飞”,朱成君乐得屁颠屁颠地往江傻北后飞,对方双人拦网,球飞到主攻位,杜冰一球扣死。
“江哈你给我背飞的!”
“我说得那么大声,对方都听到了,那肯定是前边飞啊。”
“杜冰!”98级的美女挤进来看着扣球的帅哥指指点点。
“小心,手飘球!”今天对手是五班,慕茗发的球。
“哇哦,好帅!”小女生在叫。江傻内心叫我靠,初中妹妹都认识慕茗。
“没得事。”郭母手传球,把球缓冲落给江傻,略偏高。
“持球了!”对面五班的二传手铁托眼睛尖,郭母哪能正常接住这个手飘球。飘球是在半空左右晃动的,速度来得快,严格按照手传球标准来接手指肯定要受伤,郭母是用他那厚实的指根把球缓冲后弹起来的。铁托瞪着站在凳子的临时裁判——甘少,甘少异常严肃,咬着哨子没吹。“狗日的黑哨!”铁托骂。
江傻跳起来做二传。又喊了声“背飞”。
朱成君来了个猛冲,对面两个人死守网前一人盯一个攻手,不到最后时候坚决不起跳。
江傻“飞”字刚喊完右手变个手势,指头把球向斜后一拨。
“狙——”甘少吹哨作手势,压线得分。
“我靠,只压了1\/4!黑哨!”慕茗跑过来看江傻钓的死角。“换个裁判哦!”
“压1\/8也是压线。”江傻也跑到现场,边线是用石灰画的,蹲下仔细看看得到一点压过的印记。
“你说是吧?”江傻扭头找证人,却见枫茗跟伙伴站边抿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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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蓦然回首处。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江傻在本子边吟边写,最近在苦练“书法”。
“好诗哦!”李大嘴忍不住了,“怎么有点不押韵?哪个写的?”
“你好白哦,”七姐忍不住了,“江傻乱凑的。”
唰——朱成君再次回头。糟了,这次七姐团支书记也被纪律委员抓了。怎么说起来七姐也是个中统特务,“狗日的,搞得象军统一样!”江傻不爽嘀咕了。
“小心点,”郭母继续捂着嘴“传音入密”,“现在规矩改了,一次自习被记三次要见教导主任。”朱成君继续回头,记录。
寂静了。江傻和郭母都碰了连续两次说话的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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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之中,江傻在本子赋词一阕:
《朱颜》
沉寂沉寂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红中,
茶馆不堪回首小相公。
班长支书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鸡毛令箭向东流。
郭母一看,大拇指一竖,在本子写,“好诗!你是才子!”
江傻在本子回,“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