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仞微微笑道:“倒是有心了。”
本以为主人会生气的影九,“主人?”
南宫仞将刻着自己名字的手链戴到影九手腕上,“看在楚慕凌这么有心的份上,这份礼就收下吧,不过依旧比不上本座赠与小九的足铃好看。”
影九微微红了脸,主人赠的东西他自都是喜欢的,只是那足铃却用不到正当的地方,净让主人拿来增加床笫之间的乐趣了。
北极仙翁所在的地方名叫幻月岛,极南之地,幻月岛又地处偏僻,形势险峻,非一般人所能到。
这次南宫仞依旧带的人不多,除了千影便是在暗中的四个贴身影卫,三人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历经三四天来到了渝县,而这次非要坐船过河不可。
三人来到渝阳河想要租条船,不巧的是能过河的船只只剩下了简陋的小船,一问之下才知道前几天来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将渝县全部的楼船都给包了,说要宴请好友举办什么歌酒会,每天晚上在楼船上吃肉喝酒,载歌载舞。
不是南宫仞娇气,而是简陋的小船,若是遇到大雨,怕是连雨都无法遮挡。
“主子,属下再去找找有无其他船只。”
南宫仞正要点头应允之时,一艘停在不远处的楼船上,出现了一位俊俏的白衣公子。
“哎,要过河吗?我可以捎你们一程。”
就算此刻让千影去找艘船也不一定找的到,南宫仞只稍加思索便牵起影九与千影一起上了那位白衣公子的船只。
那公子是像是没睡醒,匆匆让伺候的下人领着南宫仞三人去楼船的房间,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回去补觉去了。
直到晚上渝阳河开始热闹起来,停在河上的几艘楼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南宫仞也被那位白衣公子请来欣赏歌舞,面对舞池中央露腰扭动的舞娘南宫仞目不斜视,却对对面前的白衣之人起了丝兴趣。
“那位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是你?”
白衣公子爽朗一笑,“不是不是,我不过是那位富家公子的众多朋友之一,被邀请而来而已,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任南天。”
不知对方底细,南宫仞便以假名示人。
白衣公子丝毫没有怀疑,向南宫仞拱手,“原来是任兄,在下李莫。”
“何时开船?”
“任兄要是急,明日我和那朋友说一声,便可开船。”
“多谢。”
“举手之劳,又何必言谢。”
这时两名身着暴露的女子言笑晏晏的走来,一人倾身坐在了李莫身边,另一人想要坐到南宫仞身边时却被南宫仞一个想要杀人的眼神看过去,立马僵住了身形,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差点吓得瘫软倒地。
李莫眼睛转动了一下,挥挥手让那女子退下,笑道:“一个倒酒的酒娘而已,任兄这般排斥?”
“我不喜女子近身。”
说着南宫仞拿起筷子夹菜喂到影九嘴里。
李莫看在眼里,“原来任兄不爱红颜,爱蓝颜。”
李莫吊儿郎当的盯着影九仔细打量,这人沉默寡言长得不错,看得出来对任兄很是依赖,只是可惜了是个瞎子。
“劝你收回目光。”
南宫仞冷声道。
“嗯?怎么?”
“因为你在看下去,我会忍不住想要挖了你的眼睛。”
李莫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任兄饶了我吧,我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纯属好奇而已。”
南宫仞冷着脸不语。
“唉,我的错,我赔罪,任兄莫要见怪,来,我敬任兄一杯。”
李莫亲自给南宫仞斟满酒,举杯道:“任兄,请。”
毕竟承人之情南宫仞总不好不给面子,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与李莫碰杯,仰头饮尽杯中酒。
“这酒……”
“是果酒,醇香可口,不易醉人,味道是不是很好?”
南宫仞不可否认的点头,“确实,似乎还带着一丝甜。”
李莫嘿嘿一笑,“我酒量不好,饮这不醉人果酒刚刚好。”
他好像还从没见过影九饮酒,南宫仞又倒了杯酒递到影九唇边,“你也尝尝?”
“主子,属下不会饮酒。”
影卫的教条很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得饮酒。
“没听他说吗,这是果酒不醉人。”
影九无法,只得就着主人的手喝了,不过口感确实不错,哪怕他这种从没饮过酒的人入口都不觉得辛辣。
看人喜欢,南宫仞又接连喂影九喝了好几杯。
李莫不禁酸道:“任兄美人在怀,好不惬意。”
南宫仞看了一眼李莫身边的酒娘,“李兄身边不也有一位?”
“这哪能一样。”
李莫接着吃菜。
南宫仞沉默了好一会像是在思考事情,就当李莫以为对方不会再出声时,只听南宫仞忽然道:“确实不一样,我和小九乃是真心相爱,你是无法体会的。”
李莫被狠狠噎了一下,怎么,有爱人了不起啊,瞧不起单身狗啊。
果酒虽不易醉人,但喝多了也让影九这个滴酒未沾过的人红了脸颊,意识虽还清醒却有点头晕。
南宫仞抱起影九回房,开始有点后悔给人灌这么多果酒了。
“难受吗?”
南宫仞摸上影九的额头,手心下一片温热。
影九摇头,“不难受,就是脸有些烫。”
“我不该灌你酒。”
虽然影九因酒精作用,脸上像擦了胭脂一样红的好看,但第二天起来恐怕会难受。
也不知是不是酒壮人胆,影九在主人唇上飞快一吻,傻笑道:“果酒很好喝,谢谢主人。”
南宫仞愣了片刻,刚刚那个一触即分的温软触感是影九在吻他没错吧?
影九主动献吻!
楼船之上歌舞未停,南宫仞扑倒影九就着这乐声将人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