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晌午,姜幼枝故意打扮了一番,裴恂这个高枝儿,她是攀定了。
面对毫无长进的自己,她觉得要不是裴恂是雅正君子,他非得对自己破口大骂不可。
姜幼枝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耍起了小性子:“不练了,我要歇歇!”
不等裴恂发话,她便径自走到软塌处,脱了鞋子,准备休息。
裴恂见状,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成何体统!”
姜幼枝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回到案子前,自己开始写写画画,偷笑了好一会。
此刻,姜幼枝正慵懒的侧卧在软塌上,她手肘撑着头,一双眸子里仿佛有盈盈秋水,就这么直勾勾的瞧着对面的裴恂。
裴恂仿佛无视她的眼波流转,只是一笔一画的认真描绘着什么。
她手撑累了,便随意的松软在塌上,声音里带着些撒娇的尾音:“大人,你为何不看我?”
裴恂一副君子样:“你那些把戏,最多骗骗我母亲。”
她起身,赤着脚走近他,双手自然缠住他的胳膊,声音既娇媚又天真:“上次我掉到湖里,大人是想给我药膏吗?”
裴恂依旧坐怀不乱的点了点头,顺便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姜幼枝无奈的耸耸肩,自他身后转到另一边。
她看向案子上的画,不禁惊呼道:“大人,你画的真好看。”
姜幼枝此刻紧紧贴着裴恂,两人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裴恂面色如常,却倏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姜幼枝也上前一步,可却一个踉跄,跌到了他怀里。
裴恂声音里有了丝隐隐的怒气:“姜幼枝!”
姜幼枝在他怀里笑的像个狐狸,声音状作可怜道:“我脚扭了。”
裴恂本想推开她,却在无意间的低眉,看到她娇小玲珑的凌波玉足,靠近脚踝处确实有些微微泛红,才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开了口:“不穿鞋子的结果。”
姜幼枝右眼俏皮的眨了眨,靠近他的耳朵:“穿鞋子不舒服。”
裴恂无奈的看着她,突然将她拦腰抱起,朝着软塌走去,期间姜幼枝调皮的摇了摇两条纤细的小腿。
她观察着裴恂的表情,果然他眉宇间满是恼怒。
姜幼枝嘴角含着笑,任由裴恂将她放在软塌上。
只见他轻轻掀开姜幼枝脚踝处的罗裙,顺着脚链,摸着她纤细的脚踝,触感滑嫩,因为入秋了,天气不暖和,她的脚冰冰凉凉的。
裴恂便将手掌覆在她的脚面上,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姜幼枝疼的差点惊呼出声。
耳边穿来一道古板的声音:“下不为例。”
姜幼枝捂着脚踝,怪不得这老男人一把年纪还没有婚配,简直毫无情调!
可脚踝却在一瞬间不怎么疼了,她抬眼仔细的瞧着面前的裴恂。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窄袖长袍,眉如墨画,棱角分明,长而垂落的睫毛下藏着一双深邃如黑玉一般的眼眸,像个丰神俊朗的正派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