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村长,你们来了!”
“金蔓,你跟我们说句实话,陈先生到底干什么去了?”
里正一脸严肃,官腔十足的对着苏金蔓摆着普。
苏金蔓冷着脸站在他们面前,像是被老师冤枉了的孩子,神情倨傲的看着众人就是不吭声。
村长想着之前她给的好处,态度上比里正好些,温和的说道:“金蔓,你赶紧说吧,村里村外我都让人找了一遍。”
话都说到这里了,金蔓也知道瞒不住了,从桌上的柜子里掏出来那封休书,递到了村长的手中。
“他去哪儿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他留给我的,以后我也算是自由身了吧?”
看完休书的里正和村长,那脸像是刷了酱油的黑,里正凌厉的眼神落在苏金蔓的身上。
“陈先生来了我们村三年,都没有回去,为什么你才嫁给他一个月不到,人家就走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陈先生的事?”
里正一想到村里还有那么多准备今年试水的学生,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努力救活的人,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苏金蔓的头上。
“里正大人,您可别冤枉我,我勤勤恳恳的,没日没夜的照顾他,要不是我,他现在说不定都埋进土里了,现在他就这么留下这几个字就走了,我还没地方说委屈呢!”
突然间,她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往下流,在这一刻,心酸委屈全都涌上了心头。
村长和里正没想到这丫头说哭就哭,心里顿时更烦躁不已,而且这丫头说的话他们还有些无力反驳。
“好了,别哭了,人都走了,哭有什么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里正说完,怒气冲冲的就走了,剩下村长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村长叹了一口气对苏金蔓道:“你现在这么个情况,祠堂是不能住了,你回苏家去吧!”
“那我买的地还算数吗?”
“过了官印的东西,自然不是儿戏,你若是有银子盖房子是最好,那地反正已经是你的了。”
村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金蔓,率先离去,其他几位见她一个妇人,也说不了大事,纷纷唉声叹气的紧随村长的步伐离开。
苏金蔓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之前还担心着若是这事被人知道了,该怎么收场,幸好自己当初多了一句嘴,让村长帮忙过了官印。
自己正在庆幸的时候,赵秀荷和琼花婶子急匆匆的过来,看了一圈屋子里没别人,赵秀荷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可怜的女儿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还以为你要过上好日子了,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啊?”
苏金蔓明白了,赵秀荷是知道自己被休的事了。
“娘,没事儿的,现在我是自由的了,您要为我高兴。”
“你这丫头莫不是被刺激傻了?哪里有被休了的还这么高兴的?”琼花婶子也一脸担忧的看着苏金蔓。
“婶子,我哪里傻了嘛,现在不挺好的嘛,以后爹和娘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住在一起。”
赵秀荷的心里又慰藉又难过。
“蔓妮儿,不管你怎么样,娘都要你,你别伤心,休了咱也不怕,爹和娘养活你。”
“好了,我知道了,你和我婶子把午饭都做好了吗?我和你们一起忙活去吧!”
苏金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毕竟二十一世纪的她对离婚这个事看的很淡然,她又跟两位这个时代的阿姨解释不清楚,所以,干脆转移话题,去做点儿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