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蔓没有心思跟她们虚与委蛇的,手上的功夫忙着把生火熬药,一点儿也没有请她们进去坐的样子。
“你这才做几天媳妇儿啊,怎么性子就变这样了呢?娘家的人就不是你长辈了,好歹嫁的是个先生,怎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呢?上面没公婆管着些,就是不会打理家事,幸好是我和你二伯母瞧见了,若是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郑氏可不管这些,看着那些红红白白的肉,眼睛都冒光了。
她想的是陈先生虽然是教书的先生,但是她怎么着也是苏金蔓的长辈,难不成他还不给几分薄面?
“大伯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啥时候不尊重您了,您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陈先生还病着呢,您若是这般说,那我们一道去村长那里说道说道,这么大的帽子,您可别乱给我扣。”
眼见金蔓生气了,刘氏忙过来劝解。
“金蔓,你别跟你大伯母一般见识,她就那个性子,我们是来瞧瞧你的,你过的好就成了。最近你爷日日下地,家里的油水又不够,这身子虚的很,我们也担心他老人家要是累出个病来也不好。”
边说眼睛就直愣愣的看着灶台上的那扇子肉,苏金蔓怎么会不明白呢,肯定是回村的时候看着她买了许多的东西回来,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那个苏金蔓,想着打秋风来了。
她嘴角冷哼一声,想到原主的娘和原主这些年没少被她们两个欺负,自己都成家了,还想着过来分一杯羹,真真是个不要脸的。
“那赶紧让奶拿钱买些肉回来,油水足了什么都好了。”
郑氏和刘氏听村里人说金蔓变化大,没想到是真的,现在居然还会装傻充愣了,完全不按以前的套路出牌了。
“金蔓,你这里不是有吗,先让我们拿回去孝敬你爷不就行了。买这些东西,还让我和你二伯母过来说和,也不主动给家里送些去,真是心里一点儿没想着你爷奶,都说闺女是别人家的,以前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二弟妹,你瞧瞧,这嫁人还才几天,娘家人都甩过河了。”
说完,郑氏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要动手拿东西,苏金蔓拿着刚买的刀,冷冷的用刀划过菜叶。
“嗯,这刀不错,锋利的很,要是不小心伤到人了,那后果还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苏金蔓,你胆子大了啊,居然敢跟我动手了吗,你是想被罚跪祠堂吗?”
郑氏第一次见这样的金蔓,心里毛毛的,可这么多年的习惯,嘴里是一点儿不求饶。
“金蔓,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快些住手,要是被陈先生看到你这样子,到时候被休了,我看你怎么办?”
刘氏的话说的总是那么刚刚好,又那么戳到点子上,她还以为金蔓怕这些,哪知现在的金蔓啥也不放在心上了。
这时,在房里听了不少的陈凡走了出来,虽然冷着脸的样子依然很俊美,但是两妇人还是被他周身的戾气给吓到了。
“金蔓如今入了我陈家的门,尊的长辈自然应该是我陈家的长辈,还请二位伯母不要混淆了,若是爷爷身体不好,就请二位伯母出些银子买些油水给爷爷,也好表达二位伯母的孝心。”
一通文绉绉的话,让二伯母和三伯母不战而退。
两人悻悻离开后,苏金蔓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陈凡冷眼瞟了一眼后,转身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