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织田信秀指的是户田氏投靠的事情。
长久以来,君王和臣子间始终存在相互怀疑和竞争。
华夏有绣衣直指,有锦衣卫,有东西厂,东瀛则是有本家目付,有忍者。
他们承担着监视家臣动向,时刻向主公汇报的工作。
户田氏投靠,织田信秀完全没有从目付口中得到消息,让他后背发凉。
他只是和平手政秀简单沟通过之后,便面见了户田康光。
所幸,户田康光是个没什么远见的人。
倘若他趁着这个机会,寻求同盟庇护,织田信秀就不得不在之后投入大量的资源去扶持户田氏。
和松平氏、今川家在三河的争斗将会变成无底泥潭,拖住尾张发展的步伐。
“我觉得可以同意,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平手政秀看着织田信秀手中的酒杯,劝谏之言攒了一肚子,却不得不先说大事。
“只需要出一千贯,就能够让今川家和松平氏乱起来,是非常划算的。而且我觉得,这一千贯是少主事先谈好的。”
织田信秀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心里有些不满。
这一千贯的确织田信长与户田父子约好的。
今天他不断地尝试加价,把赏赐涨到了四千贯,户田父子居然还不动心,坚持只收一千贯。
四千贯献给朝廷的话,随随便便就能够买一个三河守的官职,相当于一州刺史。
如此丰厚的回报,户田氏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果断拒绝,这其中必然有信长在发挥作用。
信长是织田信秀选定的继承人,未来的织田家家督。
但是,当信长展现出自己强大的手腕时,尚且在位的织田信秀却因为地位受到威胁,产生而来杀死他的想法。
没办法,权力实在是一件美妙的东西。
有野心的男人一旦掌权,就会把他牢牢地抓在手里,临死也不想放开。
“那我们就答应下来吧。我会安排人把一千贯给他们送去。”
织田信秀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平手政秀的建议。
这种事情,他们君臣之间议上一议就可以了,不必告知其他人。
毕竟,是户田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投靠信长。
这种有损威严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将会使织田信秀的地位更加不稳。
一杯苦酒入肚,织田信秀暗地里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羡慕信长,有豹尾神的庇护,可以不用安排目付,就可以知道别人的想法。
“信长的禁足,要不要延长一段时间?我觉得现在还不到他可以掌权的时候啊!”
听到平手政秀的建议,织田信秀下意识就想同意。
但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织田信秀只是几息时间就将打压信长的想法排除出脑海。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轻笑着为平手政秀倒了一杯酒。
“您没有听说吗?吉法师他命令林秀贞将那古野城的所有道路拓宽,真是乱来啊!”
“他已经是一位领主,会想要建设自己的土地,是非常正常的。”
“可他只当了一天领主……”
“那他也是领主!”
织田信秀的口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