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耸了耸肩:“我觉得没问——”
“给我滚蛋!!!”鬼冢教官咆哮道。
“……不要吼那么大声嘛鬼冢教官。”萩原研二被震得耳朵发麻,强撑着开口道:“我们知道您给小鸣海他批了假,相信您也了解关于他的情况。作为朋友,我们没办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啊。”
鬼冢教官愣了一下,坐了下来,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便利店那次事件,现场有位警官似乎是鸣海父亲的旧识,我们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伊达航解释道。
“你们周末有协助任务,文件我两周前就签完交给学校了。”鬼冢教官道,“你们去不了,也没必要跟着过去。”
“为什么?”
“因为那本来就是鸣海需要自己去克服接受的东西。”鬼冢教官严肃地说道:“如果他过不了心理这一关,接下来我绝不会再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让他留在警校里混日子,这点你们谁也帮不了他。”
松田握紧拳头沉下脸:“你这家伙……”
萩原和降谷在后面相互对视一眼,一人一边将松田拉住,伊达航看着四个人推推嚷嚷地走出去,朝着鬼冢教官鞠躬说道:“打扰了!”
“你们干什么?!”一直走到走廊外面,两个人这才松开了手,松田阵平一把拽住降谷零的衣领,“金毛混蛋你这家伙,我今天绝对要揍你一拳!”
降谷零气笑了:“刚才明明不止我一个人拉住你了吧?!”
“好了好了。”诸伏和萩原一边拦住一个,伊达航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看到了鬼冢教官桌上的报纸,我们在学校里对外面的消息比较的闭塞,鸣海父亲的公开悼念会明天上午就正式开始了。”
“明天上午?”诸伏景光皱起眉,“怎么会这么早?“
五个人相互看了看,转过身跑到了警校内唯一可以上网的图书阅览室。
他们关上门,电脑屏幕昏暗的灯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坐在最中间的降谷零看着搜索出来的内容说道:“上面说是因为……鸣海的母亲想要借这次机会将二十几年以来所绘制的和鸣海议员有关的油画一起在这场公开悼念会上展示出来,并宣布之后将会永久封笔。”
“鸣海千穂里……”诸伏景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那个前两年在全国都非常有名气的印象派画家吗?她居然就是hikaru的母亲吗。”
看着降谷调出的那张鸣海母亲的近期视频,上面棕长发女人的眼神哀戚死寂,在采访中机械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你们看这个!”降谷零将这段视频快进到最后。
视频中一位知名报社的记者问道:“鸣海夫人,我们获悉警方已经将鸣海政务官的死定性为意外事故,请问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
“……不。”女人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记者呆愣了片刻,顿时纷涌而上。
“鸣海夫人您的意思是您并不承认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吗?!请问您这么说是得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呢?!”
面色惨白的女人倏然间抬起头。
“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会在悼念会的当天,将所有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公之于众——我丈夫鸣海直人的死,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神态,表情,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另有隐情的样子。”松田冷着脸缓缓道,“难道这起案件警方那边并没有好好进行调查么?”
降谷零摇了摇头,他快速查找出对应的相关资料:“实际上恰恰相反,因为鸣海政务官身份的原因,这起案件的调查全过程警方都已经在官方网站上对外公布出来了,时间线、人物关系、后续调查所搜集到的所有线索资料都十分缜密,意外事故并不是随便得出的结论。”
“但现在看起来,鸣海夫人显然是要在送别会上做点什么,不知道小鸣海他知不知情。”萩原研二叹了口气。
“如果悼念会是明天上午开始的话,这个时候鸣海那家伙估计已经在出发去福冈的路上了吧,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像教官说的那样,协助任务我们是逃不掉的。”伊达航沉吟了片刻,“悼念会进行两天,我们五个人明天争取将大部分任务都做完,等到周日剩下三个人去报道蒙混过关,另外两个人去福冈找鸣海——目前只能这样了。”
……
而另一边,正如同五个人推测的那样,鸣海光已经坐上了前往福冈的新干线。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了几下,鸣海光缩在座位上,看着未读消息99+的群聊一瞬间露出了些许茫然来。
……说起来他最近好像似乎,忙到完全忙到忘记上网冲浪了啊。
点开匿名群聊,首先弹出来的居然是一个由群主发布的群公告。
[群主B:为促进群友友好往来,本群全新升级,特开通每月‘冲浪king’称号,活跃数值最高的群友将获得为期24个小时的异世界随机群友面基大礼包哦~]
原来聊天群是因为这个炸了吗……鸣海光嘴角抽了抽,话说他们群什么时候有的群主这种东西啊。
[匿名R:@群主,是从这个月开始吧。]
[群主B:没错哟~]
[匿名R:哦?所以本月的冲浪king是谁呢?]
[群主B:啊呀我忘记说了呢,本月的冲浪king已经在三分钟前成功前往异世界了哦~]
[匿名G:等等……]
[匿名T:难道说……]
[匿名R:果然,从刚才开始,一直刷屏的S君就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呢,所以他到底去哪个世界了呢?]
有了不太好预感的鸣海光抬起头:……
前面不远处,两节车厢之间的连接处,一位白头发还带着墨镜的年轻人突然拦住了身边走过去的乘务员小姐。
乘务员小姐盯着这位身高大概一米九往上,造型奇怪的乘客,十分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位乘客,新干线上是不可以进行宗教活动的哦!就算是算命先生也不行!”
“哈?”
被误认为像是算命先生的白发男子挑起眉,挥了挥手兴致勃勃地问道:
“——喂,你是H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