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叹了口气,“金山的事就拜托苏姑娘了,姑娘如若不介意明日可同我一道去趟龚大人府中,要回姑娘的东西。”
卷宗在龚行简府中这事苏姒从未说过,而对于萧砚的未卜先知,苏姒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她也没真如同萧砚说的那般,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而是觉得一定是萧砚偷偷调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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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所有的事,吕钰留在金山旁边照顾他哥哥,萧砚则是带着苏冕离开了苏姒的房间。
这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也很亮,刚发出嫩芽的树枝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留下斑驳的暗影,更夫的敲击声透过高墙,为这寂静的夜平添了几分烟火气息,她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看向一旁的苏冕,萧砚打趣道,“今日金山说心悦我,你怎么吃醋了?”
“他是个病秧子,哪里能和我相比。”
苏冕随口回答道,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明白了很多,萧砚说的是对的,人这一生,自由是难得的,有很多迫不得已。
只要萧砚心里的人是自己,那他名义上有多少红粉知己又如何呢,他其实也在为那群红粉知己头疼,自己又何必为一些口头上的事浪费这大好的夜色呢。
“你到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萧砚噗呲笑了一声。
“你说我哪里不比他强?”
“是是是!你哪里都强,长的好看,又腰细腿长,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你。”说到女人两个字,萧砚顿住了,随后不由叹了口气,好好的怎么就嘴瓢了,她还没做好和苏冕坦白女儿身的准备。
但苏冕却没听出来,“我又不是你,要那么多女人喜欢做什么,能讨你欢心就行了。”
说完苏冕还凑到了萧砚耳边,小声的说道,“还望齐王殿下,快些将我收入房中。”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萧砚从来没被人调过情,苏冕一凑上来,她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热了,好在月色虽亮,但耀辉不足,没人能看清那一瞬间的心动。
萧砚拍了拍苏冕的手臂,“今晚的月亮好圆,带你看个好东西。”
她将苏冕带到听浪阁的一棵正在发芽的桃树下,随后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铁锹,直接开挖。
很快,一个被布匹包裹完好的酒坛子就被挖了上来,萧砚扔掉外面那层红布,将酒坛子举了起来。
这是坛女儿红,当年戚贵妃亲自埋下的,当年她虽然选择了将自己当成男儿养,但作为母亲,戚贵妃曾经不止一次的后悔。
尤其是在看到萧砚玩物丧志,整天花街柳巷后,这种后悔就更加明显了,所以她在听浪阁的桃树下埋下了这坛可能永远无法打开的女儿红。
萧砚提起酒坛子,对着苏冕晃了晃,“走!喝酒去。”
萧砚转身找了两个酒杯,指了指身后的屋顶,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一直想坐在屋顶上喝酒来着,今日这女儿红,就该在那屋顶上喝才爽快。
苏冕见状,不再隐藏他有功夫的事,直接抱起萧砚,快速的攀上了远处的那处屋檐,而萧砚对此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两人坐在屋顶上,望着那轮明亮的月色,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