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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赵嘉容委实高估了陈宝德的能耐,直至她把瑞安安置妥当了,陈宝德才苦着脸上前禀报。
“公主,谢郎君强词夺理,非说他院子里遭了贼丢了东西。府里人皆清清白白的,谁稀罕他那点破烂玩意儿?!”陈宝德脸色难看,提议道,“公主,不若让护卫们……”
赵嘉容顿了顿,启唇打断他:“我去瞧瞧。”
夜幕渐沉,天色昏暗,侍女在前点着灯笼,灯影绰绰,半明半昧里映出公主神色莫测的面容。
灯笼在院门前停住,退了下去。
赵嘉容眯眼打量几眼紧闭的隔扇门,独自推门进去。
在推开门踏进去的那一刹,腰肢猛地被人伸臂紧紧揽住,一阵天旋地转,隔扇门也砰一声在身后紧闭上了。
赵嘉容平复着微乱的呼吸,闻到来人身上熟悉的清香,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门外提灯的侍女还未走远,闻声回头,有些惊疑地问:“公主?!”
赵嘉容微蹙眉,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腰间的手倏地收紧,滚烫的吻横冲直撞地压了下来。
她一下子坠入绵绵春水之中,头晕目眩,呼吸凌乱。
他吻得气势汹汹,叫她忍不住渐渐沉溺进去,顾不得旁的了。
呼吸交融间,她下意识抬手勾住他脖颈,闭着眼回吻他,在发觉他微僵了僵的那一刻,稍稍清醒了些,扭头往后退了寸许。
黑暗中,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耳畔。
赵嘉容没避开,仰头轻轻喘着气,漫不经心地问:“丢了什么?”
“一把弓。”谢青崖在吻的间隙里哑声问,“公主可曾瞧见过?”
她眼睫轻眨,呵气如兰:“弓又不是什么稀奇物件儿,就算见过也忘了。”
他一路顺着她的下颌亲吻她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她颈项雪白肌肤之间流连。
赵嘉容轻轻战栗,攀住他脖颈的柔荑蜷缩起来,丹寇红的指甲在他后颈上划了几道红痕。
谢青崖毫无所觉,趁她意乱情迷之时攻城掠地,将她拽入涟漪春水更深处。
良久,隔扇门外的灯影依旧迟疑着僵在那儿进退两难,透进来些微昏黄的光芒。
忽明忽暗的微光映在公主面颊之上,她眯了眯眼,抬手顶住谢青崖的额头,使了点劲儿才推开他的脑袋。
赵嘉容匀了片刻呼吸,尔后侧头扬声对门外道:“去叫柳灵均收拾收拾,我待会儿便过去。”
话音未落,她腰间软肉被狠狠掐了一下。
她顿时又痛又痒,身子一软险些站不稳,屈肘重重捅向罪魁祸首。
谢青崖借力顺势后仰,脊背抵住墙,圈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沉声道:“不准去。”
门外的灯影领命渐渐远去了。
赵嘉容掀起眼皮子,眼波流转,没心没肺地笑:“谢将军管得真宽。”
他脸色越发沉郁起来,而她面上笑意愈来愈浓,只是笑不达眼底。
“你若是实在不待见柳灵均,便接下我给你的差事。”她言及此,顿了顿,神色微敛,又道,“此事拖延不得了,我须得有个子嗣,好叫耳边清净些。”
谢青崖猝然低头轻咬了一口她如珠的耳垂,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这差事委实难办,要满足公主的条件,绝非易事。单是有臣七分相貌这一条便难如登天。不如就和臣将就一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