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韩升拜见周王殿下。”
这声音有那么一丢丢耳熟,是韩升本人。
“虚礼就免了,你怎么打扮成这样?玩化装舞会?”李显憋着笑问。
“求殿下救命啊!”韩升哭丧着脸哀求道。
“救命?怎回事,你仔细说来。”
“两个月前的醉红楼一案,案子被推给了下官,下官去查证,发现并无证据证实醉红楼东主罗娘子里通外国颠覆大唐。下官就打算放了那罗娘子和胭脂姬,可是......可是......”
韩升哆哆嗦嗦的,没敢说下去。
“有人让你别放人,是吧?”李显嘴角勾起冷笑说。
“是。”
“许某人?”
韩升左右看看,小心的点了点头。
“听从权贵意思,不论是非,私自扣押无罪之人。韩升,你这长安令做的不错啊。”李显讥讽道。
“殿下啊,下官也不想这么做,下官也是无奈之举。”
“这么说你还有苦衷了,说来听听。”
秦景倩拉过一把凳子,李显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
小小的身板却有莫大的气势。
韩升抹了把脸,小心翼翼地回道:“下官与王义方是连襟,六年前他任职侍御史。弹劾李中书之后,下官那连襟被贬了官,下官这几年也糟了不少罪。”
“也就是说你因为家族关系得罪了李义府,所以才想靠许敬宗这棵大树。”李显皱眉:“那你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韩升苦着脸:“下官以为靠许相兴许能好过些,谁知道摊醉红楼这么一摊子事,许多人都在瞧着这案子。下官要是再不分是非不顾国法依照许相吩咐行事,别说这顶官帽了,戴帽子的家伙事都未必能保得住啊!”
“怪不得你隐匿行踪找了本王。得罪了李义府和许敬宗期中一个,都够你喝一壶的,更何况你这是一次得罪俩,所以你是想换个靠山?”李显哼了一声。
“殿下慧眼,求殿下救下官一命!”韩升跪在地砰砰的磕头。
“殿下,这事要不要呈报给皇?”旁边,秦景倩低声问道。
李显摇头:“不行,没有确凿证据,罪名无法成立。只是扣人这一项还扳不倒许敬宗。
再者,一旦呈报给父皇,说不定许敬宗恼怒之下报复,我没事儿,他这个长安令真会折了性命。”
韩升一听这话呆住了,膝行前抱着李显的腿哭道:“求殿下救命啊!下官可不想死啊!”
“本王救你?”李显冷笑:“本王无官无职,拿什么救你。若说在朝中的影响力,本王那太子五哥说话声音更大,为何不去找他?”
韩升眼神在李显身划拉几下,垂首小声说:“下官只是一名长安令,没多少机会接触太子殿下。”
“所以你就找见面机会更大的本王?”
“不不不,是因为殿下为人正直,打权臣下打纨绔,令下官钦佩不已......”韩升赶忙解释。
“行了行了,屁话说两句就够了,说多了就没意思。”李显摆摆手,韩升马闭嘴。
李显内心很想把许敬宗和李义府两个人一起搞掉,悄悄砍掉老娘的帮手。
问题在于现在许李两个人位高权重,朝堂朋党无数,李显并不清楚谁与他们有怨、谁又是他们的心腹,目前唯一一个能站在他这一方的官员也就这么一个韩升。
帮了他就能赚来一个忠心的帮手,这买卖好像做得。
要知道长安令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毕竟是京城父母官,在这长安一亩三分地,实权还是有的,以后万一有个突发事情,还是能出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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