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背下来了。”覃子姝无语,“这不怪我,谁让你会做的美食不多呢,蛋炒饭都能算上最高水平的代表了。”
冀瑶:“……”
这天是没法好好聊下去了,是吗。
“撤回刚才那句。”过了会儿,覃子姝耍赖道,“我重新修饰一下语言,应该是——姐姐的蛋炒饭天下第一好吃,我实在是因为太爱吃了,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真诚至此,申请谅解。”
冀瑶冷漠:“不能撤回,所以无法原谅。”
谢谢,这个马屁拍得并不是很舒心。
“没超过五分钟,就可以撤回的。”覃子姝狡辩,“姐姐你想啊,我如果天天都能吃到你亲手做的蛋炒饭,也不会用那种古怪的方式来讨,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问题。”
“不是蛋炒饭的事情,我差点聊跑题。”举例之后,冀瑶及时把话题拽回来,“我举蛋炒饭的例子是想说——以后尽量别没病装病,这样我会心疼。”
覃子姝一愣。
“方才就算猜到你是装的,我还是没办法不心疼,你覃大明星在我这里就和个陶瓷娃娃一样脆皮,一磕就碎一地的渣渣。”冀瑶把那些道理掰开揉碎了往她耳朵里灌,“原来你的不开心有三分,偏要装得很乖来彰显自己‘早知道了’‘不在意的’,等发觉卖惨有甜头可尝时,又刻意把那份不开心夸大到了七分……你啊你,就不知道考虑我这个监护人的感受吗,你不开心时,我能好受到哪里去?”
覃子姝根本没想这么多,冀瑶一番说教,她左耳朵进右耳出,反正是一句也没记住。好在经大脑粗略的加工思索,整理出来一个新的发现——冀瑶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
覃子姝想,她会和我一起不高兴,她在乎我,她爱我。
满足了。
冀瑶口干舌燥地批评教育了对方好一阵,扭头查验了一眼对方的神情,收获了一脸的莫名其妙——覃子姝怎么被骂以后还笑得更开心了?
冀瑶:???
这是什么毛病?
大道理都进了小狗肚子里,覃子姝用行动表示自己下次还敢。
她笑意盎然地犯浑:“姐姐,你知道从本质来讲,这又说明了什么吗?”
冀瑶:“什么?”
“物以稀为贵,就像蛋炒饭需要通过不正当手段来获得,那点甜头也是我可望不可即的稀罕事儿,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来和你讨,如果姐姐你每天都能给我点甜头,我岂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吗?”覃子姝贴近她耳畔,气音暧昧,“所以啊……姐姐,你甜头~给少了~”
冀瑶反手拎起园林工人放在路边的铁锹,杀意顿起。
覃子姝风一样地逃走了。
工人师傅一扭头,发现自己的铁锹不见了,正四下张望着呢,就看到远处一个面善又温和的女人单手拎着铁锹过来了。
那铁锹质量不好,死沉又不好用,师傅带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但当他看到冀瑶能单手拎起时,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不沉吗。
冀瑶温和地道歉:“对不起擅自动了您的东西。”
“没事没事,一把破锹而已,难用得很。”师傅由衷地夸赞冀瑶,“姑娘你看着身姿单薄,居然能单手拎着还不抖,是个厉害角色……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冀瑶谦虚一笑:“在剧组演过点小角色。”
师傅眼睛一亮:“演的什么电影电视剧啊?我也回去搜搜看。”
冀瑶:“《重生之林黛玉倒拔垂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