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姝对着焦底的煎蛋苦恼:“鸡蛋焦了,未来不可期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喜欢也得捏着鼻子过,就像你不喜欢镜头,但出于工作要求,还得尽量配合镜头。再如同,你不喜欢这焦了的鸡蛋,但还是得摆出笑脸来吃……”冀瑶笑眯眯,“挑食的小孩会被监护人臭揍一顿的哦。”
覃子姝手一顿,丢下餐具撒腿就往外跑。
挑食什么的,果然是永远绕不过去的折磨,鬼知道冀瑶做饭还挑地方的!不粘锅都能被她用成“烤糊锅”,这鸡蛋都发苦了,说它不熟吧,它吃起来焦褐发苦,说它熟了的吧,都稀得不成形。
覃子姝果断选择逃跑。
·
娄娟带着鹌鹑一样的徐析言站在了覃子姝家门口。
按第一下门铃之前,两人一个在擦镜片一个在啃煎饼果子——压根不觉得覃子姝会在第一时间开门。
她们都习惯了,来这里找人之前,先电话轰炸半小时,再敲门十分钟,门铃和敲门声一起搭配着来,如果好运,家里的阿姨没走,说不定还早一点开门。
如果阿姨不在,那可就有意思了——这人还真不一定能叫出来。
可是这一次,娄娟一手拿着眼镜,另一只手还没开始敲门,就听到电子锁低鸣了一声,然后里面风风火火地冲出了一个人。
覃子姝拎着鞋跑了……
光脚……
门口,冀瑶反手拎着一个长颈花瓶,与俩人面面相觑。
徐析言打了一个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冀瑶看着懵了的二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得继续装金丝雀,她莞尔一笑,有点害羞地垂下手里的花瓶:“刚刚做家务,覃姐说要和我玩点情趣……”
徐析言被口水呛到,咳了个惊天动地——姑奶奶,您,您可以把手里的花瓶轻拿轻放吗,那玩意儿好像是拍卖来的,价值表的零要是换算成鸡蛋……能吃到胆固醇超标。
可惜徐析言只顾着咳嗽去了,没有及时组织冀瑶,与她相比,娄娟就显得淡定多了,她默默一推眼镜,用“我啥都懂”的语气说:“家里的事情就麻烦您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们俩。”
冀瑶随手把长颈花瓶丢在玄关处,笑意盈盈的:“好的呢。”
卑微打工人徐析言盯着躺在地上的花瓶,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娄娟一把拽住她胳膊,淡淡地朝冀瑶礼貌一笑,然后瞬间闪离。
“跟一阵风一样。”
冀瑶看着地上的煎饼果子残留的薄脆碎,如此感慨。
撤离时候惯性太大,小助理的煎饼果子……它把灵魂漏了。
徐析言心疼:“煎饼果子的灵魂就是薄脆碎,那么大一块呢,全掉了。”
娄娟:“……”
她看着在不远处狼狈穿鞋的覃子姝,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