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怀恩盘膝于木床之上,息心凝神,静静思考着《心经》上的佛门功法。
一套完整的武学传承主要包括:外门功法,内功心法,武功招式,轻身窍门,暗器避毒等等,而这《济阳练法体》主要描述了内功心法和身体与精神上的修行,颇具禅意,至于外门功法和招式等统统都在《心经》明面上有具体描述。
总之,这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武学传承,颇为珍贵。
从《心经》上描述,天下武功大体分三大部,那便是道家,佛家,以及其他武道。道门以身体为舟渡尽苦海求长生,是故重躯体,武功大多侧重于剑气,轻身功法以及暗器打穴,极力的避免身体遭到伤害。
而佛门不同,佛门修的是涅槃和轮回,着重于精神上的升华,有一朝顿悟立地成佛之说,身体反而成了桎梏灵魂的障碍,是故大多为炼体法门,内功深厚。
至于其他武道则数不胜数,或身体精神双重修行,或观天数以自保或主修轻功暗器。
想到此处,书怀恩终于深深的呼了口气,下了木床。
外面春光明媚,远处山上的树木也长出了郁郁葱葱的新枝叶,看了让人神清气爽。
“吱呀”书怀恩推门而出,现在正是午时,想必大多数人不是在睡午觉便是躲在屋内修炼功法,空地上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举目望去,不见李清的踪影,两个不相识的少年蹲在一棵树上不知在讨论着什么,不远处岳之川正拿着一杆木枪对着那颗粗愧树不断的刺着,似乎跟其有血海深仇一般。
“老岳...。”书怀恩走上前去。
“恩哥。”岳之川回头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刺着愧树。
“虽然我不太懂你的武功,但我觉得你这样好像并无作用,你已经刺这颗树一个月有余了。”书怀恩叹着气。
从选武回来,岳之川便向马管家要了杆木枪,每天刺这颗愧树,一个月以来,可怜的愧树已经被刺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了。
“你就放过这颗树吧...。”
“恩哥,你知道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岳之川停下枪,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淡淡的问道。
“是什么?”
“那便是得到希望后的失望,你看看人家的武功,又是飞天,又遁地,什么乾坤,什么九阳,我呢?壮胆...哈哈哈。”岳之川颇显狂态,与平日那个玩世不恭的岳之川简直判若两人。
“哼,无知。”一声冷哼传来。
书怀恩两人转头寻声望去,一身黑色劲装的古蒙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
“古大人。”两人马上半跪在地,低头喊道。
不远处的几人也纷纷赶来跪下行礼。
“你们可知,能创造出内功功法的无一不是声名卓著的一代高手,这些内功亦只有出类拔萃的,才会被选中收入书亭之中,以往的奴才,都要舍生忘死,打死打活许久方才被准进入书亭选部武功,你们居然还挑挑拣拣。”古蒙似乎被气乐了,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来的太容易便不会有人珍惜。
“知道了。”众少年低头齐声应道。
“尤其是你,这壮胆枪法乃西蜀七代枪王所创,练至高深处,刚勇无匹,无物不穿,是为极其霸道的枪术,你好自为之。”
“是。”岳之川愕然应道。
“知道就好...嗯?”这时一只灰色传信鸟自远处飞了过来,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古蒙的肩上,“咕咕”犹自叫个不停。
古蒙一把抓住传信鸟,从其腿侧的竹筒里拿出个纸条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话未多说半句,便转身离去。
“恭送古大人。”几人有气无力的喊道。
古蒙一走,其他人也都各自散了,唯有之前蹲在树上的两个少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