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嘎,咕嘎。”
“嗯嗯”
“咕嘎,咕嘎。”
“好吧好吧。”
黄山岭古林中一颗参天大树的树枝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男子,只见其本就黝黑的面庞上生着点点诡异的绿斑,兜齿,鹰鼻,暗淡无神的双眼,构成了其令人极其厌恶的形象。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其肩膀上趴着的一只五彩斑斓的蟾蜍,这蟾蜍有人头一般大小,四平八稳的趴在丑陋男子的肩膀上,绿豆大小的凸起眼珠滴溜溜的打量着周围,还不时“咕嘎咕嘎”叫上几声,而那丑陋男子竟好似听懂般的偶尔应付一声。
一人一蛙,竟似在聊着天...。
“咦,你不怕死么,竟敢来拦我?”丑陋男子突然转头望去,嘴里诧异的说道,一双木讷的双眼跟着微微眯起。
“诶,其实今天来不是为了拦住阁下的。”清脆的声音传来,随之一个身着红衣,以白色皮质面具遮住玉容的女子,从不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紧身的红色衣裙完美的衬托出女子傲人的身材,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苍白,竟隐约可见肌肤下面的绿色血管。
“你是摘星楼的红使吧?听说你也用毒?”丑陋男子似提起了兴致。
“正是本使,本使今天来就是想告诉告诉蝉屠先生,会用毒的,可不止南疆。”红使说完便抬起纤足向蝉屠走来,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几近完美的身材,傲人的胸峰,盈盈一握的纤腰,成熟的气质,本来无比诱人的一幕,却被一棵棵本是郁郁葱葱却很快开始枯萎的花草树木所破坏了。
“哦?有趣。”蝉屠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本应长满牙齿的嘴巴却如一团无法愈合的伤口一般,不仅没有一颗牙齿,还诡异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强大的反差令人毛骨悚然。
“咕嘎”蝉屠肩膀上的蟾蜍似不经挑衅,整张蛙脸拟人似的露出愤怒的表情,张嘴怪叫了一声。
声音刚落,红使竟似喝醉般左右晃了晃,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依旧缓慢的,坚定的向蝉屠走去,近十丈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
随着距离的接近,只见红使走过的路周边的景象仿佛幼稚孩童荒诞陆离的梦,发红的树,蓝色的泥土,紫色的枯草,还有一只被殃及池鱼的白色野兔正不断抽搐着,本是红色的眼瞳,竟诡异的变成了淡金色。
“咕嘎”蟾蜍表情越发生动了,一对凸出的眼珠死死的盯着红使。
“有趣,有趣。”蝉屠嘿嘿笑着一跳跃下了树干,轻飘飘的落到的一片草地上随意的盘膝而坐,面对着接近而来的红使兴致勃勃的说道:
“莫非红使想学我们南疆的老规矩,赌毒?”
“怕了么?听说蝉屠先生赌毒名震南疆,年轻一代从无敌手,不知是否沽名钓誉,今天便让本使领教下如何?”
红使来到蝉屠面前也盘膝坐下,从后腰处摘下挂着的葫芦晃了晃向地上一放,挑衅的看着蝉屠。
蝉屠仿佛听见最好笑的事,一人一蛙均仰天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配的毒,哎,你若是想笑死我还有些机会,毒死我?哈哈。”说罢也跟着拿出一个牛皮酒袋和两个杯子放在地上。
红使也不言语,从葫芦里倒出几粒散发着芬香的药丸,想了想又倒回去几粒只余下一颗红色的,随手一扬落进张嘴以待的蝉屠口中,情景诡异。
蝉屠用无牙的嘴夸张的吧唧几下,表情享受,仿佛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
“嗯,断肠草,灵虚根,枯叶花,走树,食用后会全身麻痹,血管爆裂而死,无趣无趣。”蝉屠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随即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甲虫,双手一抿,甲虫便汁液飞溅。将甲虫尸体扔进酒杯后又打开那个牛皮酒袋,浓郁的酒香立即散发开来,似献宝般将混有甲虫尸体和美酒的酒杯双手递给红使后,蝉屠带着兴奋的神色看着红使将其一饮而尽。
“真是难喝。”红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迹,想了想给出了个让蝉屠无语的答复。
红使还是如前般挑选了个药丸扔进了蝉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