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戚玥分明告诉他那是她的主治医生。

顾北辰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没有，我都五年没见过他了。”戚玥答的很快。“我跟他是高中校友，以前年少无知，不知咋地被他迷了眼。但我们只谈了半年。要不是他自爆名字，我都认不出他。”

“真的？”

“比珍珠都真。”戚玥目光虔诚，就差比出三根手指发誓。

顾北辰笑了，扯过她一把按在怀里，只是心头的愁雾并没有散去。“玥玥，如果他死皮赖脸的追求你，苦苦哀求你，你会不会重新跟他在一起？”

顾北辰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戚玥是个骨子里很长情的人，喜欢一个东西会喜欢很久很久。

比如她的洗发水沐浴露牌子，哪怕后来成名了也没换过；再比如人，失恋四年才愿意接受新恋情。

再有一点就是顾北辰不确定戚玥对他的是爱，还是依恋，又或则是寂寞的抚慰品。

他很早就认识戚玥，那时候的她还演着不重要的角色，连三番都算不上。

但她并没有因为角色的不重要就随便应付，她是真的有把自己代入到那个角色中去。

顾北辰就是这么被她吸引，想方设法加到联系方式，帮她分析人物，教她怎么更好的去演。

就这么过了三年，他们间的关系用亦师亦友来形容最合适不过。其实刚开始顾北辰也试探过，可每次看到戚玥的回避他便明白。

成年人，有时候不需要说那么清楚。

然而没想到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深夜，他收到戚玥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我是你女朋友，你不想办法把我抓紧点，反倒来问这种傻不拉几的问题。”戚玥气的使劲揪住他的耳朵，表情凶狠的可怕。

“我告诉你，姐姐从不走回头路，更不会去吃那恶心的回头草。”

戚玥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么说是看不起他自己还是看不起她？

耳朵被捏的火辣辣的疼，顾北辰却像是感觉不到，一个劲傻笑。

戚玥没眼看，松开他的耳朵，直接一脚踢过去将他踹倒，随即单膝抵在他胸膛上。“你问完了，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了？”

顾北辰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从抱着女朋友变成被女朋友按在床上质问的，就听到第一个问题。

“你谈过几次恋爱？”

戚玥从不认为过去重要，她喜欢现在和未来，所以没问过顾北辰以前的事。

“三次。”

“和几个女人上过床？”

这个问题过于犀利，顾北辰许久没有回答。

戚玥不愿退让，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把他底细扒干净。“不许骗我，说实话。”

顾北辰咬咬牙，艰难的说出两个。

“那天跟周敏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依旧是戚玥心头的刺，只要想起来就会不舒服。

胸口被压的喘气不畅，顾北辰手动给移了点位才开始解释：“我也不知道，她就这么扑过来，当时被挤成那样，我就是想躲也躲不了啊！然后她就一副要哭的模样说脚疼，没办法，面对那么多双眼睛，我只能将她抱过去。”

戚玥沉默两秒，无奈的叹口气：“算了，这事就算过去。但你记住，你是有女朋友的，除了必要的拍戏，其他时候离那些女人远点。”

顾北辰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受虐体质，总喜欢戚玥凶巴巴，张牙舞爪的样子。

好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确定戚玥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