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有机会亲口对他说那一句话了。他就在隔壁,一直等着你。”
柳登科低下了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
五分钟后,王江雨走进了审讯室,在柳登科面前坐下。
两人彼此对视,一时间都沉默了好久。
忽然,王江雨微笑地说道:
“登科,你长大了,比以前高了一些,气质也变了。”
“你也是,王老师,我差点没认出来。”
柳登科用被铁铐铐住的手,扶了扶鼻梁的金丝眼镜,说道:
“你以前戴这种款式,我觉得很好看。”
“后来读过诗吗?”
“你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读过了。”
“可惜了。”
“王老师,我到现在还记得,奥楚蔑洛夫为什么脱掉大衣——那道题目的答案。”
忽然,柳登科开口说道。
“什么?”
闻言,王江雨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迷茫,随后他才是反应过来:
“契诃夫的《变色龙》?”
“奥楚蔑洛夫脱掉大衣,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害怕和惭愧——他自卑,他羞愧,他每天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着,和陌生的人相处,他是个异类。他是个刺猬,胆小鬼,连一声谢谢和道歉都不敢说的胆小鬼。”
柳登科羞赧地笑了。
“我记得你那时候就这么丁点高。”王江雨将手悬在半空比划着,“黑瘦黑瘦的,每天除了用功读书以外什么都不做,好像生怕别人注意到你。”
“除了你。”柳登科笑着说,“又是送菜又是送书的,成天往我家跑。”
“我知道丑小鸭会变成天鹅,我很高兴。”
王江雨忽然沉默了,他过了好一阵才开口:
“对不起,你不应该为我做这些,你本来应该有光明的未来。”
“王老师。”
“嗯?”
“谢谢你曾插手我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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