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审时度势,钓着男二作备胎,转身攻略前程远大的男主去了。
白瑜入戏过深,又因着小保姆跟自己撞名,一度怀疑作者是不是自己身边认识的人,对自己有意见,暗暗打击报复,在文里把她写成人神共愤的渣女。
从此以后,打负就是白瑜对作者的回敬。
然而出来混是要还的,白瑜此刻含着热泪,深深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但为时已晚。
白瑜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上身一件薄薄的白棉背心,下半身是到腿根的四角短裤,露出嫩生生的两条细胳膊,和白花花的腿,在她那个时代不算什么,可这时候就是暴露,有伤风化,男娼女盗。
好在,没成事。
小保姆婊是婊,但不傻,深谙钓系大法,最多说说不要钱的小情话,牵牵摸摸让你解解馋,真要上肉,她自己都舍不得。
若是草率地给了,就真没回头路了。
外头你争我吵,拖拖拉拉,门把手转了半天,竟然无一人打开。
“都让开,我来。”嗓门最大的是沈家小姑沈慧怡,前两天刚离婚,还把前夫赶出他们一同置办的婚房,算是这时代超前卫的人。
这种又飒又辣的女人,白瑜明显搞不定,向来敬而远之,这时候真就慌了神,想起身先把衣服穿戴好,却发现胸前横着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拦住了她一颗想要向上的心。
一道尤为凌厉的视线从侧面射过来,白瑜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男人有一双多情又炯炯有神,犀利非常的狭长凤眼,多情温柔的一面只对女主,犀利冷酷,黑化完虐全给了小保姆。
一想到小保姆被男人打包装箱,运到南洋红灯区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白瑜就控制不住地身子微微发颤。
“你抖什么?这床,难道不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一开口,就是鬼畜的节奏。
不愧为在龙蛇混杂的西街度过昏暗童年的东方小霸王。
白瑜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竭力稳住,不慌。
“这是哪里?我房间不长这样,”白瑜睁着一双无辜迷茫的水润大眼,四下张望,好似陷入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错乱中。
回应白瑜的,是男人一声似从深涧幽谷里发出来的极为森凉地轻呵。
白瑜舔了舔唇,小心翼翼望着男人打商量:“我们能不能先讲和,把眼前危机渡过去,再谈我为什么出现在你房间这事儿。”
女孩的唇粉粉嫩嫩,伸出的舌头更是惹人遐想,使他想到小时从黑人男孩那里抢到的草莓果冻,甜甜的,香香的,软软的,滑滑的,亲过一次就欲罢不能。
男人眼色一沉,盯着她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白瑜不自在地挪开眼,心乱得一批。
外头沈慧怡拍打门板,一声高过一声。
“时钧,你什么时候换锁了,里头是有金子银子,连自家人都防着。”
“小姑姑,不是金子银子,一定就是女人,白瑜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肯定就在里面。”
纵观全文,对小保姆敌意最深的就是沈菲,男主的亲妹妹。
只因沈菲带回家的未婚夫私下跟她提了句你家小保姆比你们几个姐妹都好看,女人的胜负欲瞬间被点燃,从此小保姆成了沈菲眼中钉肉中刺,反派大哥对小保姆那么狠,也有沈菲从中推波助澜。
小保姆不是好鸟,沈菲也不遑多让,半斤八两,都是现实中让人想吊打的货。
门外,白婶颤着声音,犹在为自己侄女辩解:“小瑜昨晚就有点不舒服,去医院看病了,可能就在医院住着没回。”
“白婶,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开了,将几人的注意力全都引过去。
唇红齿白的姑娘立在门口,微微露齿笑着,宛如春花般明媚,一身白棉衬衣蓝布裙,手里捧着一本英汉大词典,望着几人的双目尤为清澈澄净,不含一丝杂质。
五官模样,分明就是白瑜,可又好像不是白瑜了。
身后,是男人冷冷的一声。
“用完了记得还。”
“好的,谢谢时钧哥,我一定好好用,绝对不会弄坏的。”
客客气气,礼礼貌貌,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多想。
这时候,也唯有沈慧怡敢,上上下下打量白瑜问:“你借字典做什么?”
“学习啊,”说着,白瑜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考京大外语系,又怕考不上,就不敢跟姑姑说,只能悄悄来找时钧哥借字典,没想到还是让你们知道了,你们不会嘲笑我考不上吧?”
这个年代考大学尤其难,录取率最高的一年也只有百分之三十,而去年最低,只有百分之九,小保姆连考两年都没过,也是她不想努力,只想靠男人过上好日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沈菲立马拆穿白瑜:“你外语分数最低,考两次都没及格,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