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解析的世界,当一切事物分解到了远点,无论善恶都会回归到初始的白,”少年挥一挥手,两侧的场景变得深邃了一些,“至于后手,你看后便知道了。”
白色的世界犹如打碎的镜子,一块块的碎片落下露出另一个世界。李言看着两边的墙壁不禁纳闷,这不就是刚才的地牢么?怎么又回到这里。
“英俊的威廉子爵昨天已经被绑在刑架上烧死了,你还不肯说吗?”
听着越来越清晰的男声李言悄悄躲进了旁边的牢房,在一处小洞中偷偷看着隔壁二人。
穿着金丝纹路的神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他英朗的五官加上打理得当的发丝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极具魅力。
他修长的五指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我说,你不会也想被当成异教徒对待吧,像你的姐姐一样?”
听到这番话,原本面露死气的女人猛然昂起了金色的长发,拼命挣扎着,布满血色的美丽眼睛似乎对着眼前这个禽兽施下了最恶毒的诅咒。
“说!地狱的通道到底在哪!如果你还担心那个低贱的仆人的话就快点告诉我!”
布玛吉斯大主教忽然松开了手,他似乎更应该理智点,既然是教皇下达的命令就一定要问出来,至于过程嘛……
“这个混蛋!”
李言看着身上没一块好地的金发女人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在他要冲出去制止暴行时一只手按住了他。
“嘘。”伊姆霍特普的手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他示意接着往下看。
受尽折磨的伊丽莎白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任由刑具在自己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布玛吉斯脸色阴沉,他扔掉刑具将这个嘴硬的女人提起,狰狞地咆哮着:“别以为不说话就会没事,我会让你知道有时候死了才是一种解脱!哼!”
“唔!”
伊丽莎白不断在地上颤抖着,她的泪已经哭干了,在教廷的炼金药水下她的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像一只畜生天天忍受着旁人的责打。
“疼么?”李言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完全无法跟黑女巫联系起来。
伊丽莎白开心的笑了,虽然她没有发出声,但脸上的笑容犹如朝阳花一般灿烂,她咬破了手指在地上艰难地画着什么。
“你笑了,你哭了,你笑了,你哭了……”
随着血渐渐结茧她再次咬开,不断在地上画着心爱之人的模样。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全身激动地不断痉挛,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是我害死了你!是我的错!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实在太奢侈了,我不配!呜……”
李言看着眼前不断撕咬自己的“疯子”心里有了丝同情,不管怎么样,既然是时代造就的怪物,或许还可以补救。他知道黑女巫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他实在无法对这样一个女人恨之入骨。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
身着白袍的少年扬起一丝不合年龄的慈祥,他指着牢中求死不得的女人询问道:“你现在觉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或许她杀害的群众中有比她更可怜更无辜的,但是,你还认为她该死吗?”
当然该死,就凭她手上的罪孽就不可能让她活下去,只是……
“一个人的好坏无法跟他该不该死挂不上钩,最主要的是,我没有资格来评判她。”
“很好,你做出了你的选择,但是最终的解决方法还是要等你看完这些片段。”
少年手一挥,周围立刻明亮了起来。衣着华丽的大主教默默看着这个过得不如蝼蚁的女人,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咳咳咳!”被强行灌下流食的伊丽莎白痛苦的咳嗽起来,滚烫的白粥不断灼疼她的喉咙直到最后她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
布玛吉斯看着女人挣扎时露出的雪白,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将碗狠狠砸碎在墙壁上:“既然吃饱了就好好想想今天该怎么度过。”
“哈……哈……”
囚牢中女人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平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被眼前濒临死亡的美丽给刺激到了,他搭着腿,袖子上的红宝石反射着光芒。
“怎么,忍不住想告诉我了么?”
伊丽莎白爬到男人的脚下,艰难爬行中露出的圆滑双腿牵动着旁人的目光,她抬起那张魅惑天成的脸蛋,妖异的紫色瞳孔像是一眼泛滥的泉水让人沉沦。
像是一只大犬的她用蓬乱的金发磨蹭着布玛吉斯的腿部,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僵硬的身体,她张开双唇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含住,用丁香小舌舔舐着他的灵魂。
布玛吉斯不适的咽动喉结,双眼渐渐染上红色,他野蛮地撕开了一排排纽扣,大手死死掐着女人的脖颈。
“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