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俩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徐旬的八卦欲一下被戳破了大半。
花菱:“你才知道啊?”
徐旬:“我这不是只对咱峰内的消息比较了解嘛。”
他还一脸不好意思。
花菱:懂了,只爱吃我的瓜是吧……
徐旬凑过来,问:“师姐什么时候知道的?”
“师弟也早就知道了?”
相星晖:“不是。”
徐旬:“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震惊?”
相星晖:“不感兴趣。”
徐旬:行吧,就他爱吃瓜。
他看向花菱。
花菱道:“大概十多年前吧。”
那时候苏灵月还在宗内,能被沈霜辰收作弟子,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天才,是以花菱对她关注了几分。这姑娘那时看她师尊那眼神,仰慕之情都要溢出来了。
宗内其实不少人都猜出来个大概,也就问剑峰那群人啥也看不出。苏灵月那时候只敢偷偷恋慕,沈霜辰约莫也是知道她的心思,不挑破不远离,两人维持着师徒关系,大家也就暗地里吃吃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十多年前!”徐旬吃惊道,“我怎么不知道?!”
花菱鄙夷地瞥他一眼:“你猜我当年掐个灯,沈霜辰为什么想找我麻烦?”
“为什……嗬——”徐旬倒抽一口凉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剑尊也知道?!”
相星晖还是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
花菱:“啊,不然呢?”
“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花菱问他。
徐旬来了精神:“苏灵月当着她一干师兄的面,对沈霜辰表白了。”
徐旬戏瘾上头,坐到花菱屋内的座椅上,小指微微翘起,捏着兰花指,做出一副弱不胜风的模样,假装拭了拭眼角的泪,道:“师尊可知……”
花菱拉着相星晖在一边坐下,一人一杯茶喝着,观赏徐旬表演。
徐旬停顿了一下,似在挣扎纠结,嗓音带着哭腔:“可知灵月恋慕于你!”
徐旬双眼泪莹莹地看着花菱。
花菱:……倒也不必这么入戏。
徐旬“欻”地一下从座椅上起身,立马换了副面孔,冷若冰霜:“我只把你当徒弟。”
随后衣袍一甩,往门外走了两步。
“演得不错。”花菱给他鼓掌,相星晖也跟着鼓掌。
徐旬满意地坐回座椅:“怎么样,师姐?”
花菱:“什么怎么样?苏灵月能说出来就算是勇气可嘉了,倒是沈霜辰……”
自古无情道都是用来破的。
相星晖若有所思。
“行了,没什么事就滚回去修炼,记得通知其他人来这儿打神识烙印。”花菱对徐旬说道。
相星晖起身:“我也先回去了。”
花菱:“嗯嗯。”
徐旬揽着相星晖往外走,说:“师姐,对你和对我完全是两种态度。”
相星晖:“师姐待师兄更亲厚吧。”
徐旬看相星晖一眼:“你不懂,师姐那是还没发现罢了,等师姐转过弯来,哼哼……”
相星晖确实不明白徐旬在打什么哑谜。
……
半个多月过去了,宗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全知道了,大家也就震惊了一时,毕竟活得久了,什么没见过,修真界众人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
这日,徐旬又带了个消息。
“苏灵月要离开宗门了!”
徐旬趴在她窗口说道。
花菱在徐旬隔壁炼丹房搓熔炼好的药材,将其一个个搓得浑圆饱满。
花菱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不是在炼丹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旬:“!”
一下被问中要害,徐旬不敢说他一边炼丹,一边和其他峰的弟子用传讯符聊天的事。
他在桌子上摆了十几张传讯符,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偷偷分享八卦。
“你再不回去倒药材,你丹炉又要炸了。”花菱搓着丸子提醒道。
徐旬伸回搁在窗沿上的脑袋,赶紧回去了。
花菱搓好一个个药丸,装进白玉瓶中后用小红纸封好,写好丹药名:辟谷丹、回青丹、太和清魂丹、补气丹……
吃的、补身体的、疗伤的,再加上之前内门大比赢的九曲清心丹,应该够了。
花菱把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收入一个普通乾坤袋中。
“师姐!”
徐旬又来了。
花菱这次转头看向了他。
徐旬:“苏灵月真要走了,人都快到宗门门口了。”
花菱:“你先去吧,我回一趟菱花阁。”
徐旬闻言准备往山下跑,跑了两步又折回去往太清峰方向飞了。
徐旬:这么热闹的事,得把大家都叫去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