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水镜虽然有些错愕，但并未打断椎名凛的话，他知道这个女人认真起来还是非常可靠的。

“如果下一秒你就要被敌人夺去生命，已经无力回天，你会怎么办？”椎名凛问道。

嗯，等到那个时候，可能会进入道路之中吧。秋道水镜是这样想的，如果灵魂与意识进入了道路之中，那也称不上完全的死亡。

“拉个垫背的？”秋道水镜试探性的问道。

“愚蠢。”椎名凛白了秋道水镜一眼道，“若你是个普通人，我可能会赞叹你的勇气。”

“但你是个忍者，有最后一口气为什么要浪费在敌人身上？”

顿了顿，椎名凛从桌上拿起了筷子，握住筷子的同时只让筷子露出一小段。

“一个人的显露在外的力量大概只有这么多。”椎名凛指了指那半个手指长度的筷子说道，随后又道，“经过系统的忍者训练之后，开发后的力量是这么多。”

说着，椎名凛将筷子露出一半的长度，并注视着秋道水镜说道。

“但你身体剩余的潜能仍有非常多的开发空间，一般情况下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往前迈进一步，这就是人类的极限。”

“而这个极限像是一个保险扣，时刻提醒你注意自己的极限区间，防止你做些不自量力的蠢事。”

“但同时，极限也是一把锁，锁住你身体真正蕴含的力量。而打开这把锁的钥匙，就是面临真正的死亡之时。”

秋道水镜认真思索了一会，开口问道。

“我那时该怎么做？”

“不知道。”椎名凛摊了摊手说道。

“什么？”秋道水镜愣住了，“纯靠运气吗？”

“那倒也不是。”椎名凛扔下筷子，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笑道，“这只是经验之谈，我也不记得当时做了什么。”

“当你感觉四周一切都变得无比缓慢的时候，你就应该抓住那丝机会。”

说着，椎名凛靠在椅子上伸出了手，凭空握了握，目光变得没有焦距。

“力量就会自己涌了出来。”

“是不是空气变得粘稠，像是掉落在胶水里那样？用力挣脱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轻盈？”秋道水镜忽然问道。

椎名凛闻言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秋道水镜。

“你怎么知道？”

“上次被青城野下堵住，那家伙要杀我。”秋道水镜平静的说道，“我没控制住，把他反杀了。”

“啧。”椎名凛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秋道水镜说道，“该死，忘记了你是个怪物。”

秋道水镜也笑了，他没有从椎名凛的身上感觉到任何冒犯的意思。愿意和怪物住在一起的人，能是正常人吗？

“内，你跟我说句实话。”椎名凛舔了舔嘴唇，身体微微前倾，“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巨人？”

“不是。”

秋道水镜笑着回答。

椎名凛也笑了，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说了一声。

“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