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
别允纵圈着苏厌希的腰,喜滋滋地要将人往床上带。
“我们是不是——”
话未说完全,他就被苏厌希一个反手狠狠推开。
沉浸在柔情蜜意里的别允纵,没料到老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错愕和不解之下,原本被他圈死在怀里的美人成功逃脱。
“滚。”苏厌希沉声骂道,唰唰地在床头柜上抽了好几张面巾纸擦手,“没皮没脸!都到那种地步了,还好意思装傻跟我讨好处?!”
苏厌希背对着别允纵,别允纵看不见老婆大人的表情;加之老婆经常用嗔怪的语气说他,所以这下子被骂,他其实没太搞清楚状况——甚至还以为老婆在和他开玩笑!
“老婆……?”别允纵不明情况,试探着喊了道,“怎么啦,咱们不继续了吗?”
“你自己一个人继续吧!”
苏厌希将脏纸巾揉成团,愤怒地扔到别允纵脸上,砸那臭混账一脸。
“要做你自己一个人做——我不奉陪了!”苏厌希指卧室出入口,“出去,今晚我不想看见你。和你睡一张床上,我犯恶心!”
“啥……啥?”别允纵皱眉,他听不懂老婆的话,更不懂老婆在生什么气,“是刚才你替我弄的时候,我太粗暴呛着你了?”
别允纵的思维模式简单,老婆说恶心,他就理所当然地和刚才的事儿结合了起来,以为是自己没控制好动作,害老婆呛到了味犯恶心。
然而他不提这出还好,一提,苏厌希更是来气:他那么好心好意地伺候这冤家丈夫,结果呢?这冤家却以肉|体出轨这样下流犯贱的行为,来回报他!
“你不出去是吧?”苏厌希气笑了,转身拿过梳妆台上的手机,“行——没问题。你不乐意走?我走!”
别允纵被吓得一整个愣住,回过神要去追老婆时,老婆已经走得只剩个背影了:“老婆、老婆!老婆你等等!”
“怎么,终于想到理由和借口了,可以向我解释了?”苏厌希黑着脸,在客房门前停下,转过身,“今天开始分房睡,这一刻开始别随意向我搭话。”
苏厌希这样清冷自傲型的人,发火生气时也凶不起来,黑个脸、说几句狠话就是极限了,没法和人大吵大闹。往别允纵脸上扔脏纸团,已经是苏厌希力所能及的、最出格的举动。
可能是苏厌希最终在客房前停下了的原因,别允纵居然侥幸地以为还有一线机会?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苏厌希为什么生气,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老婆真的压力太大了。而他作为丈夫,不仅没有好好慰藉到老婆,还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老婆的服务,难怪要惹老婆大人生气!
“老婆,你不要这样嘛。对我不满意,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别——”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让你别向、我、搭、话。”
苏厌希看都不看别允纵一眼,在客房前停步转身的目的,是为了将一路跟出来的猫儿子带上。
“你爱和谁睡和谁睡,反正我是不奉陪了。”苏厌希抱着猫冷笑,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指卧室,“滚吧,滚回去找乐意陪你睡的人睡觉吧!”
语罢也不等别允纵回答,苏厌希就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自己和猫儿子一块儿隔绝起来。
别家别墅的隔音效果很不错,关上房门后基本就听不见外边的声音了,但从不断能感受到震动的地板来看,客房外应该是发生了不小的骚动。
苏厌希无心睡觉,洗过手漱过口后,躺在能看见月光的躺椅上撸猫。
Nubi无忧无虑地睡在苏厌希腿上打哈欠,困倦地往小被子里钻钻。苏厌希揉着猫儿子的脑袋,心口被烦躁不安、和愤怒不爽填满。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他和别允纵都无法安睡。
他是因为情绪无法发泄,堵在胸口难受得失眠。别允纵则是一直想喊他离开客房,在客房外着急得失眠。
这样半夜闹分床的把戏挺幼稚的,但苏厌希别无他法。他实在憋得太难受、心里觉得太委屈,太需要一个人有空间和时间静静。
别允纵见色起意的性格,他是了解的。毕竟没有别允纵的见色起意、食色本性,也就不会有别家少夫人苏厌希;他是花心大萝卜别少爷看过的千万美色之一,不能妄想完全拿捏住别允纵的真心。
因而,在和别允纵七年间的相处中,苏厌希也讲究有放有收。
放是放纵。作为前正牌男友、现别家二少夫人,他允许别允纵到外放纵。喝小酒也好、拉小手也罢,都由着别允纵去吧!只要不闹到他跟前来,他就可以忽略别允纵衣服上的陌生香水味、诡异的行踪和时不时的晚归。
但该收的时候就要收——收敛的收。
一是不能闹到他面前来,二是不能闹到其他家族成员面前去;至于三,则是不能突破底线,和“外面的人”有肢体上的深入接触!
于现实层面说,肉|体出轨容易闹出大事。一个不留神,就是小三携私生子要挟名分的狗血剧情;于情理层面说,肉|体出轨还容易得病!
站在苏厌细的角度上想,苏厌希是真的嫌脏——很脏!
当然,除了以上理由之外,苏厌希还有一个生气的点,那就是不甘心。
他之所以敢采取收放兼施的策略,就是因为他清高自傲,对自己的美貌和驯化技巧,有十足十二的信心。
好比养狗的主人大多都坚信松开手绳后,大喊一声狗狗的名字,狗狗会闻声回头一般,苏厌希也是如此坚信:他相信自己放别允纵出去后,肯定能收别允纵回来。
这份自信,不仅来自于和别允纵七年的日夜相处,更来自他对自己容貌的清醒认知。
在以美貌为前进杀器的道路上,他从未失败过。公公婆婆这样大Boss级别的人物,他都轻松拿下了,更何况是不足为提的莺莺燕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