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怎么品尝,直接囫囵着吞了下去。那药丸入口即化,进入嗓子眼的时候,已经化作一股香甜的糖水进入肚子里。这股味道,刺激的她肚子更饿了。
不过很快,那种饥饿感就消失了,一种神奇的饱腹的感觉出来,让她觉得自己竟然吃饱了。这是什么东西?好神奇啊!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佩兰:“这东西好神奇啊!我竟然觉得肚子已经吃饱了。这种东西好做吗?如果有这个,那些家里穷的人是不是就不用饿肚子了?”
佩兰听到这个,叹息了一声:“曾经,也有一位主人也问了和您一样的问题。但是很可惜,能够制作这种辟谷丹的材料,已经没有了。在高氏掌权的时候,就已经消声灭迹了。那一任主人,爬山涉水的搜寻,也没有找到能够替代的。这里的这些,是千万年来,最后的一些。”
她说着,点着瓶子介绍给席春敏说:“这个是您刚刚吃的辟谷丹,目前还剩下十八颗,一共两瓶。这三瓶,每瓶里面装了三颗,是为上宫灵清丹,也是没有材料再制作的。主提神醒魂,安魄定命的功能。换句话说,这一颗丸药,至少能增加一年的寿命。只可惜历代主人修医命,认为生死轮回自在常理,不愿意使用。就放在这里了。这几瓶,也是……唉!”
她看着那些药瓶,思绪繁多。席春敏安静的听着,里面惊异的效果让她咋舌。她将小箱子扣上:“佩兰,我日后也是要学医的。我拜了师父,得了他的灌顶。虽然到现在那些传承影影乎乎的,我看不真切甚至想不大起来。但我认了他这个师傅,日后也会和他一样。我知道,这些东西很神奇能救命。可现在,我不需要他们。我带来的包里面,有地瓜混合着包谷粉做的窝窝。我就着水,一天吃半个就好,饿不死就成。等我洗完衣服,晾干了我就顺着师傅留下的地图去探路,只要出去了一切就都好了。”
说着,她眉眼弯弯的笑着按着箱子盖:“我还没跟你说吧!我现在所在的国家,可好了!不像你们古代,女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们可以学习、读书,上学。还能考大学,有工作。国家给工资,用来买吃用的。结婚据说还分房子呢!我想好了,等将师傅安顿好,我就出去。我才上高一,还有两年就能考大学了。对了,我出去你们能跟出去吗?”
“不能!”佩兰摇摇头:“曾经是可以的,但是外面灵气稀薄无法支撑我们行动。不过,我们可以通过灵泉上的虚影看到您看到的,听到您听到的。”
“这样啊!真好!我还担心,我出去你们在这里什么都见不到,只能听我说。”席春敏说到这里,停下了话。她嘴角噙着笑,半垂着眼帘:“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一个人连夜进了山,却一不小心掉到了天坑里面。命大不死,看到了师傅的骷髅。我磕头拜师,他给了我这个。我觉得,我就像那些武侠小说中的英雄好汉一样,日后我学医救人。做一个好大夫!”
看着虽然瘦弱却带着自信笑容的女孩儿,佩兰为她高兴之余也是疑惑:“为何离家?是……遇到灾祸了吗?”
“不是!”席春敏摇摇头:“我家孩子多,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大哥出去当兵保家卫国去了,大我很多。大姐出嫁了,二哥即将娶亲。我是女姊妹中排行老二,全家兄弟中老四的。很多时候他们都喊我二敏。”
席春敏抿唇笑了一下,有些羞涩又带着一份苦涩。她深吸了口气长长吐出:“我二哥要娶的那个女的,哥哥是个瘸子,还很喜欢赌博。因为赌博,将自己的爹娘老子都气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说要结婚的时候打听到我们家,还有我刚刚十六岁,他就打起了我的主意。跟我老娘说,如果将我嫁给他,就让我二哥娶他妹妹。同时,还给了一大笔的彩礼钱。我娘就同意了。可我还没成年呢!我刚上高一,我不想嫁给这样一个人。我只要好好读书,等我考上大学,我就能有工作、可以赚钱养家的。我娘不听我的,她觉得这是为了我好。我却觉得,她不是。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为什么不让我读书?我要是书读的不好,那早早嫁人也是应该。可我不是啊!我成绩一直都是全年级前三的。我跟她吵,跟她闹,她就把我关在柴房里。要让我像我大姐那样,被饿上三两天没了力气,就洗吧洗吧换上新衣服送过去给人家。我不想那样,我就从窗户出去,跑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跑了……”佩兰说到这里,张了张嘴连忙闭嘴:“是奴逾越了!”
席春敏看着她,眼前温柔淡雅的佩兰低着头。她想到佩兰是古人,摇摇头:“没什么,你也不知道。那种什么父母什么的,都是包办婚姻,是封建老传统。国家早就废弃了。也就是我们山沟沟里面,穷乡僻壤的大家还在弄。十分落后。我看书上说,在大城市国家鼓励自由恋爱。你喜欢谁,他要是也喜欢你,就可以去政府部门弄一个结婚证。”说到这里,她脸颊飘红眼神也有些飘忽。
舔了舔唇:“我……我也不知道我日后会喜欢上哪个家伙。但……我不能就这样毁了我自己的未来。我能上大学的,我为什么不去?上大学,学习好的我还能报效国家呢!”
听着新主人小女儿态的说辞,佩兰温柔一笑:“是!能在末法之期,一下唤醒我们四个的主人,可是八百年一遇的。必然会遇到最好的!”
“嘿嘿!”席春敏傻笑一下。不再说话。佩兰起身将盒子里辟谷丹拿出一瓶来,剩下的重新送回去。席春敏看着屋外明媚的天空,只是讪笑一声跑去便室将自己的衣物洗了。
只是等她到地方的时候,她那身单薄不合身带着布丁的衣裤,已经用撑杆挂在一长方形的金属笼架上面。那金属笼子看不出材质,不知道是铁的还是什么。里面烧着一块块红炭,味道还十分好闻正熏烤着。
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走出去看着拎了一盆炭火进来的佩兰:“我那些衣服是……”
“估计是艾草洗的吧!这是她的工作,主人不用见怪的。”佩兰用一个长柄提盒将一小盆炭火放进东屋入口,被隐藏在巨大的隔断和墙壁之间的铜炉里面。又打开附近深颜色矮柜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些等距差不多的竹炭扔进去。将一圈圈的炉箅子盖上去,这才将一个黄铜水壶坐在上面,里面是满满的水。
她弄好这个,看着站在一边有些无所适从的新主人想了一下:“我去拿了干净的铺盖,先将南窗那里的长榻收拾出来,主人先在上面睡上一觉。等红粉回来,艾草弄好了吃食我再喊主人如何?”
席春敏闻言,抓了抓手边圆润的木料最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