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女老少都在埋头干活。
周乎问:
“他们在做什么?”
尉迟德说:
“泰安城许多地方年久失修,需要重修。”
“让他们都停下吧!我有话说。”
官吏听后,站起来,喊:
“泰安王令,都停下,过来跪下。”
这些干活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样就能休息休息了。
纷纷过来跪在周乎面前。
泰安王扫了几眼,问官吏:
“有读书人吗?”
“都是读书人,有几个还是大官,还,还有。”
官吏好像很为难。
“还有什么?”
尉迟德低声说:
“还有您舅舅一家。”
周乎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自己那舅舅很牛,十二岁的时候就鼓动他是造反,最后被亲儿子举报,全家发配泰安城为奴。
包括举报造反的那个亲儿子也没有逃过一劫。
“人在哪?”
“请泰安王跟我来。”
他们来到用石头搭建的屋子里。
里面很黑。
木板上躺着个中年男人,头发花白。
眉头紧锁。
身边跪着中年女人,看样子是刚哭过。
官吏过去赶忙把中年女人扶起来:
“白将军,白夫人,泰安王来看你们了。”
“泰,泰安王?”
发配营消息闭塞,自然不知道周乎的事。
“舅妈,我是周乎啊!”
中年女人刚才觉得周乎眼熟,但没有想起来。
“是,是殿下?”
“罪妇叩见殿下。”
周乎凭空抬手,把舅妈扶起来。
他的记忆很清楚。
十二岁之前,因为舅舅还在朝廷领兵,拼命支持他当太子,所以过的很好。
这份恩情不能不报。
“我舅舅怎么了?”
“病了几天了。”
说完,就抹着眼泪。
刚才大夫说,要准备后事。
官吏赶忙解释:
“最近天寒,白将军染了风寒,我已经请了大夫了。”
杨柳眉无需周乎命令,来到白将军身边,取出丹药给他服下。
凡人的病,对元婴修士而言,太简单。
白将军的紧皱的眉头逐渐平缓。
官吏见此松了口气。
他无法想象,如果白将军死了,周乎会不会让他陪葬。
舅母喜极而泣。
白将军睁开双眼,看到周乎后,愣住了:
“我这是要死了吗?怎么看到了殿下?”
周乎来到他面前:
“我是周乎啊!”
“真是殿下?你怎么来了这里,难道也是被发配来的?”
周乎苦笑:
“我已经被封为了泰安王,从今以后就待在了这里。”
白将军懊恼的打着自己:
“都是我没有用,不是被那个畜牲举报,说不定殿下已经当皇帝了。”
周乎苦笑。
自己舅舅就是这么口无遮拦,拦住:
“舅舅不必担心,我在泰安城很好。”
说完对尉迟德说:
“找人把我舅舅一家送到王府休养。”
官吏正要说话,被尉迟德瞪了回去。
“我这就去办。”
开玩笑,周乎现在在泰安城比皇帝还管用。
更俘获了百名羽族人,实力声望都有。
如果现在还有人看不明白,就是自寻死路。
白将军拉着周乎说:
“我是罪臣没有圣旨不能离开。”
周乎笑道:
“泰安城我说了算。”
“别,别,有那个江涛在,他是大皇子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别让他们抓了把柄。”
尉迟德说:
“白将军放心,江涛欲行刺泰安王,连同虎奔军都已经被镇压。”
白将军听到尉迟德的话愣住了。
“好,好大的胆子,敢行刺泰安王。”
说完,再看周乎,发现他这个侄子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长大了。
虎奔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能压得住,可想而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现在白将军还不知道尉迟德说的镇压是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