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老曹条件反射般又跪在地上了。
刘晋见状,暗道:得了,刚才的经白念了!
无奈的刘晋,渐渐地神色变得阴沉起来,他觉得这个时代的人身上的枷锁太重了,必须全力敲打一下他们才行!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迎头可拜明君圣主。你这样动不动就磕头,与那没有骨头的奴才何异?堂堂七尺男儿,本应屹立于天地之间,你却如同一摊烂泥这般扶不上墙,真是令人怒尔不争!”
刘晋言辞激烈,呵斥得曹正春面红耳赤,羞赧不止。
“卑下知错,以后牢记公子教诲,还请公子息怒!”
老曹言辞恳切,刘晋终究还是心软,探手去拉跪在地上的曹正春。
“起来吧,你也是无心之过。记住,除了你的父母和君主,其他人都不能跪,因为你是个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汉子!”
其声如山,字字千钧。
曹正春震耳发聩,全都记在了心底,直到他瞑目的那天发出一声长啸震彻霄汉:“男儿膝下有黄金,宁死不跪降!”
从现在开始,他从刘晋的话里领悟到了“气节”这个词。
“你方才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刘晋岔开了话题,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改变一个人的习惯不是一蹴而就的。
“公子,我见你解羊的时候,刀法颇有章法。我想学,不知公子可否传授?”
曹正春老脸一红,毕竟舔着脸求别人传授自己刀法,搞不好这是人家祖传的,不能外传。
叫别人破了规矩,违背自家的祖训。老曹总觉得自己,就像跑到别人家偷媳妇一样,缺德带冒烟。
可是,自己话一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根本来不及急刹车了。
“就这?”
刘晋无所谓道,还当是什么大事。
嗯?!
老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刘晋这是啥意思。
“想学,教你喽!”
刘晋依旧风轻云淡。
这就答应了?
曹正春的大脑,持续短路中。
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歇斯里底,也不用再慎重考虑一下?
也不用搞一个什么拜师仪式,虽然我年纪大了点,但是拜师认个年轻的当半个爹貌似合情合理啊!
毕竟那个啥说的好,一个师父半个爹嘛!
老曹不淡定了,即便知道自家公子是个高深莫测的人。
但这反应全然打破了他,对世外高人的认知。
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和以前宫里见过的那些“世外高人”根本一点不沾边,人家气质那块拿捏的死死的,“清新脱俗”的脸上,写满了三个字——求我啊,求我啊!
哪里像自家公子这样,一点架子都没有,若不是自己知根知底,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人。
“喂,你在走私什么?我叫你看好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正在云游的老曹,这才发现刘晋在和自己说话,赶忙强行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会神的观看。
“看好了,我只慢动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