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人有些疲累的道:“以后再说吧!”
突然间,马车内的人掀开了帘子,看向了镇中某处。
“少爷,怎么了?”
薛掌柜仔细观察片刻,却再没有感觉到异样。
难道是我感知错了?。
他缓缓放下了帘子。
“无事,快些催马。”
“哎!”
.....
却说那张镇长,快步走访了村里的老人,许下重诺之后,很快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张姓,是送往镇最大的姓氏,镇里十之五六的百姓都姓张,得了老人们的支持,便等于汇聚了氏族的力量。
张镇长这才有底气去收屋契。
细细思考一番后,他决定把价格上提一些,以二十两一间的价格来收。
平心而论,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放在平日肯定有不少人愿意搬迁。
但奈何薛老板要的太急,加上外面连天的大雨,那些住户要是搬了,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能修出屋子来?
若是有十天半个月的话,他也能轻易解决。
但现在嘛,说不得就要用上其他手段了。
张镇长于是又从同族找了十几个亲近的小子,带着镇长的小印,便向那些人家行去。
在这小乡镇里,很快掀起轩然大波。
“收屋子?可这马上就要到中元节了啊,没了屋子我们难道住大街上?”
“是啊!到时候要是冲撞了过境的路人,那可麻烦了。”
“不成不成,这几天雨下的这么大,我家这么多东西往哪儿搬啊?张镇长,要不您过几天再来?”
一路行去,别说是那些外姓人了,就是本家的张姓族人,都颇为不愿。
于是便到了动手段的时候。
作为张家族长,张全德终于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老子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说着,便让手下的小伙子把一个张家族人拖出来暴打了一顿!
这必然会影响他在族人心里的风评,可是那些外人一看就他连同族人都下了狠手,一时间皆是惊惧不已。
这才想起来,在这送往镇上,张全德就算不敢弄死他们,但却有的是办法给他们穿小鞋、下黑手。
就算他们把事情告了丰登县城里去,张全德也打可以推脱为只是看他们不顺眼,打架斗殴。
官府还能有办法处理这种邻里纠纷的小事不成?
罢了、罢了,给的银子也不算少了。
“张镇长,地契我们可以卖,但是总要给我们一个新的落脚处吧?这一家有老有小的,在雨天里怎么活得下去啊。”
“哼!镇子西边,还有大片空地,地契我也带来了,你们可以去那边建屋,但时间只有两天,中元节前,所有人都必须给我搬掉!”
二十两银子,加上新的地契,换了他们的老屋,也不算亏,两天时间,搭个落脚处,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终究就是心头憋着一股子气。
这些害怕收拾的小百姓,便冷眼看着,期待张镇长能碰上几根硬骨头,嗑一嗑他的牙。
一路行去,果真便碰上了硬骨头。
憨实的张满,此刻对张全德骂道:
“搬你个头!老子家的白樟树一迁就要死,你让我上哪儿再找这样积阴德的香料?滚滚滚!”
旁边的张满老爹也是持着一根烟枪,对张全德瞪眼道:“小德子,你有种的就当着全镇人的面动我老头子一下试试,按辈分,你得叫我七叔!”
张全德脸色铁青,在张满家吃了瘪,后面更是有几家人仗着自己兄弟姊妹多,也不怕张镇长摆出的阵仗,还有的是贪心作祟,准备趁机提点价格。
到了下午,加上两户不在的,一共还差九张地契。
张镇长很快想了个法子,遂借着几个老人的名义,在家里摆了宴席,又给他们发去了请帖,邀他们今夜来做客。
他身后有长辈、身上有镇长的名义,这些人只要还想在镇子里混,就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今天宴上,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胳膊拧不过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