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有点尊严行不行，五五成不？”林锡明拽他胳膊拉他起来，“合理吧？我要是下午摆烂你们也甭想赚到，我也算是参与者。”

“合理！当然合理！”芬格尔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搓手。

在芬师兄的强烈推荐下，林锡明中午和他一起整了盘猪肘子。两瓶啤酒一开，哥们俩就开始对着盘子里的肉下手。

“你还真有把握能赢楚子航？”芬格尔一边啃一边问。

“其实没把握。”林锡明一边啃一边回答。

“输了那也无所谓，我投进去的数量不多，全当精神上支持兄弟了！”芬格尔咧嘴露齿顺便竖起大拇指，“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坚定的后援，马上让小弟们抹黑楚子航帮你挽回风向！”

“你们挽回风向的方式就是抹黑另一个人？”林锡明一愣。

“师弟你之前没接触过新闻行业你不懂，但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一个道理。”芬格尔压低了声音好像要分享什么秘密。

“什么道理？”林锡明虚心请教。

“那就是涂黑一张纸永远要比擦白一张纸来得容易。”芬格尔得意洋洋。

“去去去什么歪理，楚子航好歹我同门师兄，你别乱搞啊！”林锡明后悔问了。

“师弟你还是太天真了，要想打败对手首先就得先舍弃自己的人性......”

芬师兄后面的人生哲理林锡明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

一个女孩正端着餐盘迎面走来，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摇摇晃晃，永远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林锡明认识这个女孩，因为那就是他的妹妹。

又是饭点，又是食堂，你说巧不巧？再这么巧下去林锡明都要PTSD不敢在食堂吃饭了。

幸运的是林夕可还没注意到这里，要溜就趁现在。

“师兄，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剩下的肘子全归你了，啤酒你要不介意也可以拿走。”林锡明满手油擦都不擦起身就要走。

他一背过身去林夕可就看到他了。

“啊？哥！巧啊！”欢快清脆的声音像铃铛那般悦耳。

但是很可惜，林锡明毅然决然地朝着出口的方向大步迈去，像一个抛家弃子的英雄。

“啧啧啧，这背影，有我当年一半潇洒啊。”芬格尔撕开肘子肉摇头感慨。

林夕可把餐盘一下搁在芬格尔身前，叉着腰站在桌边，望向他的目光冰冷。

“芬格尔师兄？”问候的声音还算甜美，但是微微的颤音里隐藏着怒意。

“哟，师妹，这么巧？”芬格尔反应镇定。

“既然告诉了我他在这里那你为什么不留住他？”林夕可坐在了林锡明之前的位置上。

“师妹啊师妹，我只负责给你情报，你哥想走那是你哥的选择。”芬格尔从林夕可面前把林锡明留下的酒瓶拿走，“我总不能替你哥做选择，是不是？”

林夕可泄了气，她撇开视线不看这个大师兄。

“等他想开了自然不会再躲你了，给他一点时间吧。”芬格尔把盘子往她那里拱了拱，“蛋包饭不够你吃的吧？猪肘子要不要？”

林夕可伸手撕下一块肉。

还是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