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不要哭,遇到什么事好好说,只要钱到位能帮你们俩解决的事我一定尽全力,说吧是遇到鬼了,还是家宅不宁了,是中蛊了还是被人下降头了,我都能解决。能不能先请这位女士把我放下来好吗。”
靠人还不如靠自己,林早早也不指望着哪位泪腺发达的中年大叔能来救自己,她打算艰难自救,怎么也得先从这位女士的怀里出来啊。
听到林早早的话,美貌的中年女士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把怀中的林早早如同安置绝世珍宝一样给轻轻放了下来。
她看着林早早也不出声,轻咬着下唇眼泪如同珍珠一般一滴又一滴的顺着脸颊滑下。哭的梨花带雨令人心疼。
给林早早看的干着急,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出言安慰。
“别哭了好不好,有事好好说,要不我给您二位便宜点行不 ,别哭了。”
林早早从小就跟着师父在江湖上坑蒙拐骗,啊不是行侠仗义。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最见不得女人哭。她抬起手从她那打满补丁的道袍大袖里掏了几下,掏出一个绣着小兔子的手帕递给女士。
可递到一半手停在半空中,林早早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满脸尴尬的看了一眼眼前长的跟人间富贵花一样的女士,一时间举足无措。
手帕是林早早平时用的但是洗的很干净,贴在上面一闻还能闻到阳光和竹子的味道。
只是和眼前的女士并不般配。
林早早怕被人嫌弃,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想收回手,却不料被一双充满力量柔软且温暖的手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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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林早早纤细的手腕,叶徽云仿佛做梦一般。
她这辈子从来没想过,抱错孩子这么离谱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叶徽云在见林早早之前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里准备,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亲眼看到林早早的时候叶徽云还是破防了,眼泪就跟不听自己指挥一样,不争气的一滴一滴往下掉。
即气自己,又气那该死的医院。让林早早白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哪怕进了秋天,远安镇的气候依旧十分的炎热。林早早为了图凉快,身上裹的道袍还是夏天的薄款,松松垮垮肥肥大大,阳光一照便能透过打满补丁的破道袍里,清楚的看到林早早身体的轮廓,她瘦弱的像是一只营养不良的猫崽子,只有一张乖张的婴儿肥圆脸在外面撑场面。
叶徽云咬着牙强忍着泪意接过林早早递过来的手绢,舍不得用它擦眼泪把它握在了手里。
在林早早期待的目光之下,叶徽云平复了一下心情停止哭泣,她用手指把眼角的泪珠给擦拭干净,转身顺便给自己傻大个老公甩了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哭什么哭没看见宝贝女儿不让咱俩哭了吗,快憋回去。
“嘤……嘤。”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叶徽云这种人。
林爸哭的正上头,接收到自己老婆死亡光线,只好委委屈屈的如同西伯利亚大猛虎遇见武松一样,把眼眶里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泪水,又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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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终于不哭了,这二位客人给林早早哭的头都大了。
杜久和这二位客人的来意,林早早猜不着也不想继续猜了。当着叶徽云和林爸面前,林早早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杜叔您这是给我拉了两位金主啊,说吧遇到了什么事。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一定给算便宜点,风水批命名一千起,要是想让我骂这二位一句一万起。”
为了镇压邪神,小道观收的弟子普遍不是倒霉蛋就是乌鸦嘴,林早早的师傅也算是身经百战见识过物种多样性的人,但是林早早这种她倒是真没见过。
林早早是成长型乌鸦嘴,并随着时间的流逝,乌鸦嘴的威力越来越强,堪称镇压邪神的利器。但这种天赋能力同时也给林早早带来不少麻烦。
林早早从小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随意开口说话,连被人骂都不能还嘴,因为她的无心之举可能会给别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林早早是一个乖孩子,为了不给师傅添不必要的麻烦,她就闭嘴装哑巴,任谁逗不开口。被人欺负狠了,就一声不吭的事后给人套麻袋打回来。
林早早的这些事,师傅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熏啦。
打架不能当场骂回去,这当人还有什么意思。
林早早师傅想了想,要是自己跟山下秃驴吵架不能还口,恐怕能被满口阿弥陀佛的秃驴给气的直接心肌梗塞过去。
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家崽崽变成哑巴,要不然这日子过的多委屈。
为了能让林早早能正常说话,她翻看了道观里所有传下来的古籍,但都一无所获。这给林早早的师傅愁的连吃红烧肉都不香了,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竟意外的在一本垫桌脚的破烂书里找到了抑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