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桃溪迅速向右前移动两丈之后冷声道:“一刀怒焰震九州!”火焰刀长十丈径直劈向树林,刀正落时却忽然变向横扫,那火焰刀顺势横扫,火星四溅。
“不出来就等着被烧死吧!”桃溪单手持刀,一面应对那奇怪阵法的黑衣人,一面指剑御气准备点杀林中跃出之人。
受刀气所迫,埋伏在道旁林中的弩手从中跳出,未及桃溪出手,那一众摆阵的黑衣人又迅速摆了个奇怪阵型,组成两道人墙,形似“八”字,分为两段攻击左右袭来,身法迅捷,一触即走,轮换袭杀,让桃溪难以提气,数息便被斩落两缕青丝!而那一众弩手也奔向刀众的后方。
“异闻宗?”桃溪眉头深锁,听说异闻宗最善以阵法车轮敌手,眼前这些黑衣人倒真与传闻相符。
见彼方既出又密合八字分左右两撇,弓弩手居后心中,桃溪打算咬牙一搏。
咬牙之间,桃溪双手持刀硬顶八字轮战,生生往前顶了数丈,此时弓弩手业已就位,而桃
溪位居中央。
“火舞!”桃溪话音放落只闻破风声起,接着漫天风沙吹动起来。
不稍一息,已不见桃溪身影却见一火焰漩涡越卷越大且迅速向彼方移动而来,周遭热浪一
波接着一波顿时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桃溪却知道,机会就此一次,对方轻功又好若迅速于我拉开距离便不妙了,使用火舞无非
便是唬吓他们,乱其阵型。
果然,有人迅速往后方撤退,而阵型这是已经乱了。
桃溪期颐已久的战机终于出现,脚下立定却见大地都裂开一条缝隙可见硬抗这惯性对身体
会有多大的负荷,而桃溪此时亦顾不得嘴角溢出的鲜血。
横扫千军!只见一条火龙呼啸十数丈径自横移,所遇者无不拦腰截断后被烈火焚身化为灰
烬。但仍然有几人逃脱那个范围,桃溪见状目眦欲裂当即脱离一手,那火龙又减弱几分,但见
桃溪左手并指点在自己的右臂上,那条火龙顿时像被富于新生一半呼啸九天。
“撤!”黑衣人见大势已去,当机立断,四散而退。
桃溪见状强提一气,舍命相追,这些人比之前面几波杀手更为强劲,花这么大的代价取我
性命,总得让人知道个所以然吧?无论如何也得留个舌头,至少,也得知道他们是凭什么锁我
的位置。
“哼!”
走得慢的那名黑衣人见桃溪袭来,手一翻露出柄匕首,直插桃溪心窝!但众人一齐也不是
桃溪对手,何况一人?被桃溪刀背一拍,匕首掉地。正欲再走,桃溪手中长刀已架在脖间。出乎桃溪所料的是,那黑衣人只是顿了一顿,脚便踏出,不顾长刀意欲再逃。
“贼娘!”饶是桃溪这般淑女脾性也忍不住学了句粗口,平白无故被人追杀百里却至今不知道所为何,气郁之下更是怒火中烧。
一指点去,黑衣人动弹不得,正当桃溪准备开口时却听那黑衣人终于开口了。
“荣与辱共蒂,厌辱何须求荣。生与死同根,贪生不必畏死...”话毕,黑衣人内力催心,七窍流血,但瘫软倒下。
搜遍尸身,只有几枚飞镖与一柄匕首,连证明身份之物都没有。
桃溪幽幽一叹,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总不能这么盯着我吧?桃溪自我安慰道。
与其让他们骚扰倒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闭关,但哪儿安全切容易找到呢?
蓦然桃溪眼前一亮,悦来客栈不就是个好去处么?想到悦来客栈的背景桃溪旋即又拍了拍脑门道:“我可是蠢死了,那追踪的法子悦来客栈亦可能会知晓一二吧?这回可真是灯下黑了。”
离这儿最近的城池便在身后啊!
想到这里桃溪转身便向城池急赶,行了一阵,城池在望,忽见一人迎面而来。一身黑衣,面憔身悴,枯黄的长发遮去了半边脸,后背一柄铁剑。杀气飘渺,似有似无。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
“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姑娘,一赏枯者之剑如何?”
桃溪苦涩一笑,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