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钟离廷断然打断了她,声音暗哑道。
如花花不解的看着他,“哥哥,我还没说完呢,你紧张什么……我,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钟离廷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给小孩科普这种事会落到他头上?
钟离廷:“没什么,等等云秀会和你说。”
如花花:“为什么是云婶和我说?”
钟离廷僵立片刻,在如花花再次追问时,有些无可奈何的道,“小孩,你来癸水了。”
如花花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
她隐隐记得在春坊似乎听到过这个词,听说那边意味着真正的长大,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是会流血会痛的。
虽然整日念叨着长大,在这一瞬间,如花花突然不想长大了。
长大好疼啊……
如花花咬了咬唇。
内心隐隐对此疑惑。
这样流血真的不会死人吗?
如花花突然意识像这种女孩子的问题,好像是不应该问哥哥的。
她红着一张脸,埋下脑袋,咽下了满心的疑问,准备过一会儿等云婶过来,再拿这些问题去问云婶。
又过了片刻,云秀带着打包好的、干净的月带,急匆匆赶了过来。
钟离廷在外面把云秀截了下来,把那盒让军医留下的伤药递给了云秀,“看着帮她处理吧,她有点怕疼,你轻一点儿,我回去给她取衣裳。”
云秀点头应声道,“是。”
“还有,”钟离廷微微顿了顿,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有些事情我不太好开口。但是头一次,小孩自己什么都不懂,但她可能不太好意思问,如果方便的话,你耐心的教她一下吧。”
惊讶于他的细心,云秀闻言微微一愣,才点头,应道,“少将军您放心,我会的。”
“嗯,去吧。”
云秀朝他行了一礼,而后才抱着怀里准备的东西,急匆匆掀开厚毛毡,入了帐篷内。
炭火烧的足,进到里面还透着些热气。
看到云秀进来,如花花抬了抬头,捧着碗,小声的喊:“云婶。”
“没事,你先喝。”
云秀看着小姑娘乖乖喝完了一大碗姜汤,这才将随身带来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东西,一边细心教小姑娘穿戴月带,解释关于女子月事的相应事宜。
“来了这个,就代表你长大了,成大人了。”
“男孩子为什么不来这个?”如花花睁着一双鹿眼,“男孩子不用长大吗?”
云秀:“……这,男女有所不同。”
如花花静等下文。
云秀轻咳了一声,噎了一下,才勉强糊弄过去,“……因为男孩子和女孩子本来就不一样,若是男孩子也来,那不也成了女孩子了吗?”
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没什么道理。
闻言,如花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云秀继续道,“这是女孩子的事,所以要藏起来,悄悄地,不能让别人知道。”
如花花瞪大了眼睛:“可是哥哥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