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到庾信不但见了宇文邕,还将他“写”诗之事告知了宇文邕。
突如其来的背刺防不胜防啊!
“陛下,这只是臣偶然所得,并不是臣真能写出如此佳句。”
宇文质只能将事情告知,解释自己并不会写文章。
“乾佑莫要谦虚,庾信是我大周文坛宗师,他都说你才华横溢,乾佑何必如此自谦。”
宇文邕笑着说道。
想到那次庾信突然来找他,一脸正色地对他问道。
“陛下可曾听说过安城公?”
“庾卿说的可是齐王次子宇文质?他现在的封号是安城公。”宇文邕不解的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庾信一脸激动。
“爱卿找乾佑有何事?”
“这个安城公才华横溢,文采出众,我想做他的老师。”
“怕是不行,乾佑最近忙着和齐王学兵法,没空学作文章。”宇文邕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真是可惜了。”庾信一脸遗憾的开口。
想到庾信那副遗憾的样子,宇文邕就觉得得意。
庾信平时一直认为宇文氏都是些粗鄙之人,没想到宇文质的文采居然能得到庾信的认可。
想到庾信曾经说过宇文质才华出众,宇文邕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个谋略过人的侄子是不是真如庾信所说才华出众。
正好又要写劝降书,就有了今日宇文邕让宇文质写劝降书一事。
宇文邕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宇文质也无法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下午,宇文质躺在床上,苦思冥想。
最后发现靠自己写劝降书不太可能,还是得抄。
写的出色的劝降书很少,出名的就更少。
抄袭的范围一下就缩小到了那篇《与陈伯之书》。
可惜这封劝降书已经问世,不过原作者丘迟的名声不大,还隔着七十多年,能知道他抄袭的人寥寥无几。
而且有很多地方用在现在不太合适,得进行删减,不能全抄。
于是,宇文质在纸上写到。
“质顿首高阿那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遇明主,立功立事,开国称孤。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庐以屈膝,又何劣邪!
寻君去就之际,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己,外受流言,沈迷猖蹶,以至于此。圣朝赦罪责功,弃瑕录用,推赤心于天下,安反侧于万物。将军之所知,不假仆一二谈也。朱鲔涉血于友于,张绣剚刃於爱子,汉主不以为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于当世!夫迷途知返,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
夫以慕容超之强,身送东市;姚泓之盛,面缚西都。而将军鱼游於沸鼎之中,燕巢於飞幕之上,不亦惑乎?
当今皇帝盛明,天下安乐。揔兹戎重,吊民洛汭,伐罪秦中,若遂不改,方思仆言。聊布往怀,君其详之。宇文质顿首。”
宇文质简单的将原文删掉一些后就直接定稿了。
原文太过出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还带恐吓威胁,不需要修改就是一篇劝降书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