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和几名心腹大臣共同商议将于今年九月份开始伐齐,现在开始准备伐齐要用的粮草军械。
伐齐大事确定下来,殿内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几名心腹大臣开怀畅饮。
宇文质心中有着秘密,不敢喝醉,就只能默默的看着殿内众人饮酒。
席间,大将军王轨似乎喝醉了,跌跌撞撞走到宇文邕的面前,捋着宇文邕的大胡子,大概是在发酒疯。
宇文质见状知道一个历史名场面即将发生,内心激动起来,有种见证历史的兴奋感。
果不其然,王轨捋着宇文邕的大胡子,缓缓开口说道。
“可爱好老公,但恨后嗣弱耳!”
说完这句话,他就趴在宇文邕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演的还真像,可惜没有人相信他是真喝醉了。”宇文质内心吐槽道,“不过所有人都不会去揭发王轨的假醉行为。”
继承人问题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凡事干预立嗣问题的大臣一般都不会有好结局。
王轨也不敢直接和宇文邕说,“多么好的一个老头啊,可恨就是子嗣不行。”只能通过装醉的方式,委婉的向宇文邕表达他的意见。
宇文邕沉默不语,他明白王轨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加重对其子宇文赟的管教。
不过宇文邕大度,知道王轨没有恶意,只是好心提醒他,所以也没责备他。
宇文质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句“可爱好老公,但恨后嗣弱耳。”最终会传到太子宇文赟的耳中,从此王轨被宇文赟记恨上了。
宇文赟性格暴戾,多疑兼之好色,被他记恨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历史上王轨在宇文邕死后不到一年就被宇文赟毒杀,杨坚篡位路上的障碍又少了一个,王轨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句酒后之言会要了他的命。
回到府邸之后,宇文宪亲切的问道:“二郎,你怎么会对伪齐这么了解,平时怎么不见你表现。”
宇文质猜到宇文宪可能会询问他,故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去岁,父亲领兵征讨伪齐,我担心父亲,所以在家中时常关注伐齐之战的情况,故对伪齐了解颇多。”
这套说辞合情合理,宇文宪相信了,笑着说道。
“倒是吾平日忙于军事,对二郎缺乏关注,二郎已经成为吾家之宝树,吾亦不知。”
宇文质郑重说道:“父亲忙于国事,对于家事难免有些疏忽,当以国事为重。”
宇文宪笑的非常开心,宛如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二郎有我当年的风范,我当年约莫也是这个年龄的时候向你爷爷请命镇守蜀地。”
“二郎有没有什么目标?”宇文宪接着说道。“吾会尽量满足二郎。”
宇文质知道未来,时间非常紧迫,他没有时间当一个地方官,安安全全的积攒资历,只能参军打战,这是唯一快速积攒功业,建立威信的办法。
并且现在可是乱世,军事才是核心竞争力,他以后迟早也会经历战争。
咬咬牙,神情肃穆地开口,“愿从军,伐伪齐,平南陈,讨突厥,安天下。”
“好志向。”宇文宪抚掌大笑,“但是仅有志向是没用的,你知道怎么领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