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删了。”姜于端重复一次。

小月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姜于端，被吓得不知所措。

护士姐姐凑过来，强行把她妹妹的相机拿过来删了。笑盈盈地道歉，“我删了，抱歉啊。我妹妹就是想看看你，她还小，不懂事。”

姜于端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按着眉头，好像感冒让他也感觉到头痛。

“道歉，跟她道歉。”姜于端拉着俞春秋的手，“她是我女朋友，你刚刚说的话很不尊重她。”

小月更是震惊了，“哥哥你…”。她咬了咬嘴唇，“对不起。”她的声音怯生生，如同蚊虫叮咛。

俞春秋回握了姜于端的手，捏了捏，表示安慰。

“嗯，下次不要这样了。”

小月看着两个人握着的手，哇得哭出来了，含着泪的声音模糊不清。

“我不要喜欢你了，你怎么可以谈恋爱…”

她护士的姐姐更是慌张，她只是想起妹妹对偶像的喜欢，再三嘱咐她要低调，远远看着就行了。

可是小月刚刚及初中的年龄，又那么爱幻想，梦里的白马王子总是姜于端的样子，这下破损不堪。

姜于端也对安慰这样的小孩子毫无兴趣，把耳机从戴上，打开了他喜欢的歌，以此抵消吵闹的哭声。

她姐姐安慰不成，“好了，哭什么！丢人死了。”

小月像是从来没有被姐姐凶过，生气地跑出输液大厅。

护士姐姐只能一直道歉，俞春秋表示不会投诉，也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

“对不起。”

俞春秋摸摸他的头发，她很喜欢这样做。

“道什么歉啊，多大点事。”俞春秋想了想，“她会不会闹大啊。”

姜于端靠近她耳边，“这点你放心，只要你不想，没有人可以爆出来。”

“相反，只要你想，全世界都会知道。”

俞春秋总觉得着这话像是某种中二青春番剧里的台词。

“不被打扰还挺好的。”俞春秋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我不想被一群粉丝围观着。”

姜于端看着点滴，一点点滴落，慢慢悠悠地说，“可是，想红的人太多太多了，他们既想获得红利，却又不能接受打扰。这是不可能的。”

俞春秋接着他的话，“你是在对自己说得吧。”

姜于端轻轻叹气，“是啊，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