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是扭曲经灵魂投射的映像。但是人类引扭曲入体，天赋在形成之前，首先要经受其最初的污染，也就是魔念。

袁飞跃等人还没有度过魔念肆虐的阶段，小白毛感应到了袁飞跃等人体内的正常魔念，皱起眉头。

这些魔念闻起来有点恶心。

小白毛不喜欢这些魔念的气息，不由得放出自身的气息与之对抗。

一种独特的气场在觉醒场地内铺开，包围在场众人。

卢江月身上一凛，看向姚启的召唤物。

她灵魂空间内的天赋之象是一枚六角冰花——六芒寒蕊。

此刻卢江月的六芒寒蕊竟然在小白毛的气息下自动旋转起来，释放出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这是在位格被压制时才可能出现的现象。

也就是说，姚启的天赋等阶有可能比自己还高。

自己的天赋评级已经是A级了，那么姚启的评级至少是A+。

另一边，袁飞跃的灵魂空间早已变成一片黑海。黑海之上，原本魔念的两个眼球形成的泉眼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下流淌黑色的污浊。

袁飞跃的灵魂本源在这片污浊的海洋中逐渐下沉。

他自认意志远胜常人，但是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遇到了一个七阶的强大魔念。

在这魔念的冲击下他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苦苦忍耐支撑。

如果是一般程度的魔念，比如李泉那种级别，他早就觉醒成功了。

袁飞跃的脑子里充斥着无数驳杂和混乱，已经几乎要被同化。

在浑浑噩噩之际，袁飞跃突然感到耳边的声音一轻。

仿佛有人把这魔念牵制住了，让它暂时无暇顾及自己。

袁飞跃的魔念已经化作这一片黑暗的汪洋，包括上方的两个泉眼，都是魔念的组成部分。

一种无形的气场从外界渗透进入了袁飞跃的灵魂空间，与魔念直接对撞。

虽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魔念依然具备基本的反应。

比如，恐惧和自卫。

它感到这气息来自于一个位阶比自身高了太多的存在。

它自身已经是七阶，那么对方至少是八阶。

不，即使是八阶也无法对它形成如此绝对的压制。

难道是传说中的九阶？九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不可直视的概念本身……

不管怎样，袁飞跃的魔念本能地开始收缩。在小白毛气息的威慑下，它不再想其他，只希望对方能看在自己识趣的份上饶自己一命。

这就是等阶的绝对性。当等阶的差距达到一定程度，仅仅是高阶的气息就足以逼退强敌。

当然，如果这魔念知道这气息的来源诞生还不足五分钟，恐怕会立刻调转继续侵蚀袁飞跃，然后等待恢复后从长计议。

如果能吞掉觉醒这种天赋的人类，自己提升层次指日可待。

但是现在的赤眼魔念既没有理智，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只能对位阶有模糊的感知。

赤眼魔念的偃旗息鼓给了袁飞跃喘息的机会。

他的灵魂本源在压力骤减的情况下开始修复自身。

袁飞跃的神智越来越清楚。他发现这魔念现在如同在畏惧什么。

蔓延的黑色污浊全部倒流回两个泉眼内，重新变回黑色的眼球。早先的不可一世全部消失，像一只安静的鹌鹑。

眼球中原本狰狞的人形黑影也不再互相纠缠争斗，全部沉入污浊中，随波逐流。

袁飞跃：“……”

你们攻击我时的气势哪去了？

袁飞跃还没有天赋，无法通过天赋的异动察觉到小白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