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是这威武寨的“军师”。门口那大匾便是出自他手。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长得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有几分书生气,一点儿也没有土匪的样子。他从不近女色,出没不定,素日只和大哥、二哥有往来,十分神秘。
再往下便是这寨中的四百弟兄了。他们有的因为社会浑浊,混不下去被逼上山,有的向往山匪逍遥自在的快乐日子,自愿上山。但大哥唐天校治寨有方,将他们紧紧凝聚成一条心。
连荡山的铜钟响成一片时,唐天校正在练武场上和一弟兄切磋武艺。他放下大刀,对着练武场的人说道:“有人攻寨,抄家伙跟我走。”
高矮胖瘦十分不统一的众小厮抄着武器便同大哥往寨门口赶去。
“放滚石!”大哥很快镇定了下来,有条不稳地指挥着,“大虎,你带一队人从地道下去,从后面包围住他们,把他们这些自不量力的家伙消化干净。”
大虎领命而出,不消一会儿又跑回来道:“大哥,地道被灌了烟,走不了了!”
“哦?看来这次攻寨的不是些怂包,倒是有几分计谋。”唐天校咬了咬牙,啐了一口水道,“不过想要攻寨,门都没有。”
大小不一的滚石很快顺着山势滚落了下来。借着山势形成了很大的动能,将躲避不及的士兵冲了下去。轻则被撞开,重则被碾开,伤了不少士兵。
“糟糕。他们反应太快了。”白攸宁暗叫不妙,“从发现敌情到组织反扑,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小心滚石,注意隐蔽!”白攸宁喊道。
“将军,这山势中间窄,两头宽,我们根本看不到上面什么情况,也看不到他们发射滚石的地点,这突如其来的滚石防不胜防,伤了我们好多弟兄!”展一鸣在一旁喊道。
白攸宁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受伤,果断下命令道:“先撤!”
众将士扶着受伤的兄弟,且拖且走地撤退了。
唐天校骄傲地看着前来攻打连荡山的又一队士兵被打退,心中升起无限自豪,他对着身旁的大虎说道:“不过如此。”
“大哥,朝廷开始发兵整顿连荡山了。此次撤退他们恐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早做准备才是啊。”大虎咐在大哥耳边说道。
“你说得对。”唐天校点点头,“不过,与其加强防御,被动守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有这样的胆量。”唐天校嘴角挑起一抹轻蔑地微笑,五官因为这笑有些错位扭曲。
“大哥英明!”大虎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
……
山脚的疏桐看着白攸宁等人远远来了,连忙上去接应。
“怎么回事?受伤了这么多人?”疏桐看着哀嚎的士兵,疑惑问道。
“出乎意料。”白攸宁摇摇头,“本以为绕过铜铃警报,可以攻上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料他们在半山腰还有岗哨,且这岗哨隐匿在凹陷的山腰之上,从下往上看根本看不见,那岗哨晃动了铜钟,给寨子通风报信。”
“还真有些不可思议,从接到报信到组织反攻,竟然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素质竟比正规军还要好些。”白攸宁握拳道。
“士兵们受伤了,我们且先回去吧,从长计议!”疏桐提议道。
“好。”白攸宁合二队人马为一队,带着众人先行撤退连荡山,回到了军营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