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一脸懵逼，坐在凳子有些出神。

罗成子满脸惊骇：“道长何出此言？悬壶济世、布善好施、清静无为的路子是错的？那为何前两日你...”

“求道者，自明心所为，我问你，你修道是为何？”

“自是求得大自在。”

“那为何对仙有执念？”

“不为仙，何来自在？”

“人道可大自在，仙道亦可，你走人道求仙道，岂不是南辕北辙？”

罗成子显然有些迷糊，

我叹了口气：“你们仙师飞升之后，徒子徒孙们竟落得个如此境地么。”

罗成子拜伏：“求道长解惑。”

“我辈人族修士，可修鬼人仙三道，生前妄念之人，亡故后若能破除妄念，可修鬼道，成道者是谓鬼仙；生前恪守人道，摒除杂念，可得延年益寿，亡故后自有功德加身，若能破除妄念，可由人道续修仙道，是谓地仙；生前破除妄念者，秉持天道之规，辅以人道之力，是谓人仙。三者无论何种，皆可成道。”

罗成子细细思索了一番：“人道何为，仙道何为？”

“人道昭昭，根基在生，无论如何变化，皆以生存为道，七情六欲可持之但不可执妄，生老病死平心待之。仙道渺渺，根基在明，摒除世俗之念，存留人道之心，以心合天，阴阳交合。”

罗成子满脸怅然：“多谢道长指点，想不到我这辈子竟是修了个囫囵吞枣，真是贻笑大方。”

我摇了摇头：“此言差异，我观现有道士，虽落入凡尘，但根基仍在，你们试图开化众生，是谓大德，虽不能生前登升，但亡故之后尚可身负功德，加你们生前所修人道，修成仙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是你们自己走的道。大道万千，何言正道否？”

秦安紧皱着眉头：“两位道长，能人言否？”

罗成子闭目沉思，

似乎在咀嚼刚刚我的话。

小豹子化为人形端着菜盘走了过来：“师父，来尝尝我做的菜，秦安说可好吃了！”

罗成子耳目微动，

道袍无风自起，

炁开始向他的身钻去，身体在阳光的斜射下熠熠生辉，

想来已是悟到了什么。

秦安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我用炁封住了他的嘴，

这个莽撞的家伙，

破了人家的入定不怕妄生执念么！

小豹子撇撇嘴，它很清楚这个老头在干什么，

只能默默的等着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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