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想自己找个好夫君,凭什么那么说我啊,这也太不公平了!”
楚氏站在一边,女儿闹气脾气来的时候她也是真的无可奈何,顺着她吧她也闹,不顺着她吧她更闹,实在没辙只能等她抱怨完了再说。
至于公平,怪就怪她没本事,要是娇娇是个男孩的话,可能一切都能够不一样了。
没有看到旁边母亲复杂的视线,孟娇娇继续哭诉,满满的都是不甘。
“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腥啊,三妻四妾才是常理,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要是我,就先嫁过去。”
“就算温世子纳了那女子做妾室,日久天长的,我总有法子让那贱人死的悄无声息。”
“可她孟辞倒好,前些日子爱的死去活来,非君不嫁的,这会子立马就嫌弃了,她当她也能像祖母那么好运,寻到一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夫君吗?”
“真是异想天开!”
话到最后颇为咬牙切齿,紧捏着帕子的手握成拳头青筋凸起,眼神更是阴森森的。
像是毒寡妇蜘蛛,但凡咬到一口都是剧毒毙命。
缓了许久,孟娇娇小脸上又露出扭曲病态般的笑来,叫人背脊发凉,瘆人得慌。
“不过这样也好,我得不到的东西她孟辞也得不到,不是心高气傲吗?那就一直这样下去,我看有哪个男人肯为了她抛弃三妻四妾,一生只爱她一个人,天真,愚蠢!”
见她情绪平复了,楚氏这才开口。
“不管怎样,孟辞要是真拒了温侯府的亲事,名声上肯定会令人诟病,届时再传出她小肚鸡肠,难容人的流言,我看这京中的贵族子弟家中,还有几个敢娶这悍妇过门!”
越是门槛高的人家越是注重子嗣生养,一生一世一双人?笑话。
便是哪家的少年郎被孟辞的狐狸精脸迷得晕头转向了,他家的长辈也定然不会同意那样一个异想天开的女子进门。
孟娇娇听了这话舒心不已,胸口堵着的郁气也消失大半,她破涕为笑地将第擦鼻子的帕子随意丢在地上。
“娘说的是,女儿家最后都是要嫁人的,即便她留在这里又如何,等以后孟南州娶妻生子,她还有脸皮继续待下去吗?”
嗤笑一声,楚氏接着她的话讽刺道:
“是啊,那小贱人现在说着什么嫡女庶女的,说不定以后没人娶,随便什么小门小户就嫁过去了,余生凄惨。”
“毕竟孟老夫人宠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时,你爹又是个整日浑浑噩噩不管事的。”
说到孟顾仁,楚氏便有些黯然神伤,孟娇娇察觉到她的情绪,恨铁不成钢地斥责。
“娘,爹她心里只有孟辞那个死去多年的母亲,你又何必为那样一个男人失魂落魄。”
“整整十四年了,不管娘你怎么对他好,他都不屑一顾,心里只有那个死去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将你抬成正妻,我也只能做个身份低微的庶女,要我说,你也早该死心了。”
听着女儿这番话,可谓是诛心之痛,但楚氏还是忍耐地含着眼泪撇过了头去。
“娇儿你不懂,喜欢一个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等你以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了。”
“你所有的贪心妄念都是为了那个人,哪怕他永远不会爱你,便是得到他的人,待在他身边,也是欣喜若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