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食君之禄,那也该为君分忧,希望这回不是什么丢狗丢羊的事”
驱走了徐歌派了的喊话之人,谢崇朝着虚空招了招手,一道身影突然从虚幻中现身。
“诶,你这老鬼也不中用啊”又叹了一口气,谢崇将兰仲楼唤到了身边。
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将那华沙法衣炼化后套在了兰仲楼身上。
又是画符,又是埋棺,做足了准备后他才正式召唤兰仲楼出现。
该说不愧是法宝,效用就是强。兰仲楼只是穿着华沙法衣出现,他就感觉到了和兰仲楼之间清晰的联系。
但成也法衣败也法衣。
虽然能控制兰仲楼的行动,但这老鬼却完全是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他操控的傀儡。
要知道更早之前未被谢崇收容的兰仲楼虽然浑浑噩噩,但兴致来了也能吟诗赋词,眼下却是成为了单纯的打手。
这下谢崇承包山头的梦想也破灭了“打手就打手吧,总比没有强”
。。。
青圭镇中,一处豪华的宅邸内。
徐歌坐在桌案前看着手中厚厚一摞的卷宗正发着愁。
走马上任三月有余,他这监妖司衙门发展的也算是井井有条,文书、衙役,满打满算已经有了近三十人的规模。
但除过招纳的几个江湖二流武者之外,顶尖战力就只有他、谢崇和徐雨竹三人。
本来如此也算不得什么,但就在今日早晨,手下之人上报的消息确实让他犯起了难。
“雷丘、霍龙两人同去处理不空山牲畜丢失一案至今未归?”徐歌皱着眉头,一条眼皮上一条伤疤狰狞至极。
雷丘、霍龙这两人都是他新招纳来的武者,虽然面对成了气候的气海境界妖物有些力不从心,但面对些刚开灵智,作乱一方的小妖还是游刃有余。
前些日子有村民到青圭县衙保报案,称是有妖怪袭击,偷走了村中的大部分牲畜,并且留下了一地带血的骨架。
县太爷觉得蹊跷,便将卷宗转呈给了徐歌。
他起初也没太在意,毕竟没出人命,想来那作乱的妖物也是有所忌惮。
于是便派了雷丘、霍龙两人前去震慑,毕竟监妖司的名头在大梁境内还是挺好用的。
可这两人一去已经过去了七天的时间,却依旧了无音讯,心急之下便想着召集谢崇前来商议。
说时迟那时快,这卷宗他还没翻看完,一阵脚步声已然是从门口传来。
“诶呦、这不是我的徐哥哥吗,这回又是哪家的牛羊丢了”谢崇怪里怪气而来,也不敲门,大手一挥就推开了门。
徐歌眉头更皱,谢崇这混不吝的性格虽然和他这位出身豪门的大少爷格格不入,但两人相处也还算愉快。
可前些日子,这混小子竟然当着他的面问他是不是好男色,可把徐歌吓坏了。
之后便减少了和谢崇的来往,若不是监妖司衙门内部出了问题,他还真不想找上谢崇。
轻咳两声,徐歌正色直言道:“这回不是小事,是我们自家的人丢了”
谢崇轻笑一声,有些不在意的走到徐歌身边:“怎么老是你们徐家出事,说说吧这回是谁丢了”
徐歌挤着眉毛向一旁缩去,不爽的道:“你家才丢人了呢。”同时将手中的卷宗递给谢崇。
这副模样谢崇见怪不怪,自打不久前这老小子就像是吃错了药。
“不空山东来村,牛羊牲畜丢失,骸骨遍地..”谢崇轻声完卷宗。
随后将其丢在桌案上:“这不还是丢了些牲口吗,没有伤人应当不至于叫我过来吧”
徐歌正了正身子,强调的道:“你仔细看卷宗上的日期”
谢崇扒过眼睛,一扫就看了“十一月初三”几个小字。
“这是七天前的卷宗?”他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微沉着眼睛向徐歌问道:“你已经派人去过了是吗”
徐歌点了点头。
谢崇搓着眉毛,面容有些复杂:“那这么说来,派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徐歌叹了一口气:“我派了雷丘、霍龙他们二人,按他们的武艺来说,只要不是成就气海的妖物,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那看来是该我们出手了”谢崇扭了扭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