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歹毒的药……可太适合下给云煜了!
白子雀很满意。
炼出的另外一味则是中品药剂,是白子雀自创的,海棠香气还带点甜,却是磨人的毒药,皮肤擦上一点也会灼痛难忍,若是吞下去,这药烧的就是人的五脏六腑,有多酸爽可想而知。
但这药药性太猛,香味又浓,作案手段比较明显,万一被查出来就当场凉凉,怎么用还得从长计议。
当前还是把附姜丸下在助兴药里最保险——众所皆知,云煜那禽兽,用药人的时候还要双修,凌云宫简直遍地是投毒的培养基,方便得很。
但虽说这附姜丸的毒只针对上面那一个,可对承受方也有一定程度的损害,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找谁做这个投毒者。
说到底,白子雀不太想伤及无辜,他比较倾向于找一个同样想要云煜狗命的药人来合作——煜魔君出了名的残暴,憎恶他的人应该不少,何况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名门正派呢。
“出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白子雀在凌云宫一层见到了“同事”上官秋生。
云煜那种级别的大佬,当然早就辟谷,可药人们基本都是练气期,甚至还有凡人,吃喝拉撒都要关照,于是“大管家”红鸾干脆把一层改成了临时饭堂。
灵禽宝雀,琪花瑶草,都挪到别处,让出好大一片空地,换上排列整齐的小圆桌,中间一排摆着煎炒烹炸的灵兽肉,灵植做的小菜,还有不限量供应的辟谷丹。
白子雀:哦豁,自助餐。
其实炼制辟谷丹这种小事,白子雀手到擒来,但炼丹用的食材药物也是成本,当然能蹭就蹭,他原本打算抓上一大把打包,可仔细一看,‘自助台’上的菜色无一例外,竟全是他喜欢的。
白子雀走不动了,盛了饭,找个小圆桌坐下,便遇上来拼桌的上官秋生。
“你怎么也吃饭啊?你也没辟谷吗?”白子雀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地问。
上官秋生同样狼吞虎咽,“我早辟谷了,但这里的饭菜也太奢侈,全是上品灵兽灵植做的,灵气都快赶上我们小峰的灵脉,不吃就是浪费!就是味道都有点偏甜,不是说魔界的人口味重,做菜都偏咸么,奇怪了。”
“很甜么?我觉得刚刚好,正是我喜欢的甜度,”白子雀倒没在意,问,“对了,你姓上官,可是万剑宗的?”
上官秋生:“是啊,不过,我不是主峰的,资源比较有限嘿嘿。”
“哦,”白子雀状似不经意地问,“听说魔君跟上官家关系匪浅,尤其是少宗主上官瑜。”
“那是!”上官秋生压低声音说,“关系相当不一般,别看魔君凶名在外,好像谁也不放在眼里,但对我家少宗主真的格外看重,不是旁人能比的。你想想,三家大宗门里,只有我们万剑宗的药人没被杀,全员幸存。这还不是另眼相看?”
还真是。
有理有据。
白子雀:“那你们少宗主他……身体还好吗?”
上官秋生:“挺好啊,他还不到百岁,那么年轻,肯定康健着呢。”
“……”白子雀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堵,碗里的红烧灵兽肉都不香了。
既然他身体挺好,就说明当年自己还是被抽了灵筋,云煜连他的尸体都没放过。
嗐,其实是明摆着的事,云煜那么宝贝他那位心上人,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受伤不管,在他心里,自己一条贱命算什么呢。
辣鸡云煜,你做好人,拿我白子雀的命做人情!
回想起不愉快的经历,白子雀就兴致缺缺的,上官秋生却起了谈兴,“按理说我也该多吃点灵气足的东西补补,昨天我炼了一整天药,终于把准备工作做完。顺利的话,差不多十天就能炼出第一批洗精伐髓的药水。”
“十天??”白子雀惊讶地问,“你炼什么品级的药水?”
“中品,龙骨洗髓汤,”上官秋生骄傲地说,“快吧。换做一般的炼药师,中品至少也得一个月。”
虽说白子雀上辈子研究了几十年炼药,但大多是自己摸索再加研读庞杂的古书,他还没正儿八经地和别的炼药师切磋过心得,所以还是头一次听说炼药需要那么久。
“可是,龙骨洗髓汤不应该是用芦绒火,百龄蜈蚣,半夏,天山龙骨,黄米,以灵竹汤,煮三沸,去滓,就可以了吗?”这么简单的药方,总共也不过两炷香的功夫啊?
“什么叫‘就可以’?”上官秋生对白子雀的用词很不满,“单芦绒火就需要调制五六天,才烧得起来啊。”
白子雀:“!”
上官秋生:“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你是不是没有调制过中品药剂,所以特别惊讶?也不怪你,中品是难了些,你还那么年轻,没入行几年吧。”
“……”
白子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惊讶的是,我竟然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