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无奈,“赵姑娘,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外出并不安全。”
赵月秋想要不管不顾地跟着,但看到李挽已经停下脚步不再走,担心再耽搁下去看不清路李挽不方便回家,才不情不愿地承诺只送他到这条巷子尽头。
豆包似是不满没人理它,在李挽怀里动来动去。
赵月秋其实一早就看见了,但她满眼都是李挽,现在终于施舍了几分余光给豆包,点了点豆包的小脑袋,“蠢狗,你吃胖了呀!”
它脖子上系着李挽编得一条小红绳,上面挂了一颗木质铃铛,即使动起来也只是发出来小小的响声,被赵月秋戳了下脑袋,开始伸着脖子要去舔赵月秋的手指。
李挽轻抚了两下,它又安静了下来。
“李挽,这蠢狗叫什么名字啊?”
“豆包。”
“下次我把点点带过来和豆包一起玩好不好?”
“……”
“李挽,李挽,李挽!”
“嗯?”
“没事,我就是想喊喊你嘛。”
“……”
这条巷子并不长,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尽头,赵月秋还想再跟,李挽顿下脚步静静看她一眼,赵月秋立马垮下了脸,“好吧好吧,我不跟了!”
少年人今日里仍是穿着朴素的青色长袍,身影寂静无声,一步步走远,就要淡出她的视线。
赵月秋没忍住喊了声李挽,少年人回头看她,赵月秋不管对方看不看得清,挥挥手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李挽,你可千万要记得我啊。
丫鬟找过来时,赵月秋依旧站在原地,眼泪冲花了妆容。
京城。
虞景深打马路过丞相府,看到一个小厮着装的人从相府小门出来一转眼混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探七伸头过来,“侯爷,这相府最近有点活跃啊!要不要去打听打听?”
虞景深摇摇头,直接走开了。
他自从那日在客栈未做梦后,这些日子都未曾再做过那个梦。
这本该是件好事,不知为何,他却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