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敌进我退敌驻我扰都玩过了,下一步是不是该敌疲我打了?”
黎明时分,朱投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什么时候开打。
在过去的一夜,曹军被折腾的彻夜未眠。
但实际项雨只派出了50名骑兵袭扰,其余的人都躲在这片小树林里睡大觉。
朱投这家伙一夜睡的跟死猪一样,顺便还梦到了项雨分给他的那十个人,现在正是精神头十足的时候。
要是现在有人举着话筒问他你幸福吗,他觉得自己都比老大幸福。
老大的那三十个,都被管渠帅给拿去了。
“打不打眼看曹昂给不给机会,今天我们换一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曹军骑兵引到这里。”
项雨说着指了指树林外的大片农田。
还没到秋季,正是庄稼郁郁葱葱的时候。
如果没有军阀混战,如果没有黄巾之乱,这片农田代表的是安静祥和。
项雨虽然是黄巾贼寇中的一员,但是身为一个后来者,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归根结底,这账要算在大汉朝廷头。
老百姓要是能够吃饭,谁他妈有病才去造反,脑袋拎在裤腰带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
匡扶汉室,匡你娘的头!
在农田的一侧,是一条几十米宽的河流。
水不深,但是河底全是淤泥,这片平原是黄河冲击平原,河流基本都是淤泥为底。
河,有一座不宽的木桥,勉强可以三匹马并行通过。
这就是项雨的预设战场,就看曹军来不来了。
随便吃了一些干粮之后,黄巾骑兵准备出发了。
这一次项雨没有分兵,而是亲自带领一百人前去诱敌。
自己的实力已经故意暴露给了曹军,只要曹军轻敌之心来,就不愁敌军不当。
曹昂今天没有拔营。
根据他的判断,黄巾贼寇今天一定还会进行袭扰,与其在路疲于奔命,还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敢来就直接干掉他!
折腾了一夜的士卒,也需要休息一下。
陈宫对曹昂的这个决定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他对曹昂越来越不放心,还不如停在这里等候曹操大军的到来。
他都有点后悔推荐曹昂了。
“启禀都尉,营外来了一股敌军挑战。”
“什么?挑战?多少人?”
曹昂正端着碗和曹安民陈宫两人一起吃饭,一听有人前来挑战,三个都倍感新奇。
从打黄巾造反那天起,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几次门挑战的黄巾。
“来人主将自称项雨,我仔细查了数,加项雨一共101人。”
“他说什么了没有?”
报信的一听曹昂这么问,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回答不来。
三人一看都明白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门打架不来拜年,怎么可能有好话。
“你给我直说!”
曹昂用筷子一指报信的。
“他……他说,要是都尉承认自己的阉人之后,他马就走,绝不会再来难为都尉。”
“嗖”的一声,曹昂吃饭的家伙扔了出去,直接飞到营帐外面。
又“嗖”一声,又一只碗飞了出去,扔的比曹昂还远。
这把是曹安民扔的。
还好是草地,两只碗都没碎。
陈宫看了看手里的碗,想想还是算了,他把碗放在了桌案。
“这个毛贼欺人太甚!太甚!来人给我披挂备马!快把典韦叫来,让他集合骑兵!所有骑兵!!”